大夏国千娇会,专门为天才准备的盛会。
大会主要分为三个部分,一是潜龙榜,大夏国有一个传承宝器,可测修行的天赋高低并具现化,榜上登记最有天赋之人,按预测以后能够到达的修为境界高低进行排序。
二是问道榜,登记的是练气境,筑基境和金丹境各境界的即战力高低。
最后则是传法与收徒,平时难得一见的元婴期大佬会出面传道授业解惑,还有一些大势力的代表会对天才进行招揽。
能驱使人心的无非是名利二字,每一年千娇会都有黑马出现,榜上名列前茅者全国通传,不仅可以受到追捧礼遇,还能接触更进一步修道资源的绝佳机遇。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总想抛头露面?!”大夫人被自己的女儿晃的实在头晕,有些无奈道:“去可以,但要听话不能自作主张。”
大夫人明白千娇会的重要性,但又担心楚月涵毛毛躁躁的性格惹出事来,所以才敲打敲打。
早膳用的差不多了,忽见门口两个奴仆小心翼翼地抬上一套甲胄。
甲胄整体玄色,上嵌兽首,狰狞凶厉,通体花纹精美,甲片闪烁着内敛又瘆人的寒光,这副甲胄好似有生命垂靠在架子上,等待着主人身披,一同渴饮敌人血。
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大夫人已经走到甲胄旁边,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楚安说:“你随三皇子出门,也要穿副甲胄威风威风,给我靖武侯府争个脸面。”
说着两位奴仆为楚安着甲,甲胄上身,楚安本就相貌不凡,着甲之后更是少年英姿勃发,恍惚间璨然若神人。
大夫人轻轻帮着整理了一下甲胄,看着楚安仿佛想到了自己初嫁靖武侯时,她也是这般细心整理,可军情紧急还不等两人温存诉说,楚雄就要上前线。
三十年如白驹过隙,她送自己的夫君上阵,送自己的亲生儿子楚霄上阵,如今又要送要平时变着花样讨自己开心的楚安上阵,她深知这是楚家以武立世的命运,楚家的好儿郎最终都是要送上那磨人血如磨盘的战场上,可分别之时还是忍不住轻泣:“这穿上盔甲,你像你爹,你更像你爷爷,楚家怎么都是让人担惊受怕的命。”
“不要学你爹,一年给家里送不了两封信。”
楚安眼眶也有些湿润,嘴唇颤抖:“人生分别易,见如两参商。孩儿不在,大娘记得每晚要喝一碗莲心汤。”
大夫人低头偷偷擦去眼泪,拍了拍楚安的胸膛,决绝地说:“去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记得累了就回家!”
门外众随从早已集结完毕,随着三皇子的一声“出发”,浩浩荡荡的卫军开拔。
看着大军远去,楚安的亲生母亲王氏有一些尴尬,因为楚安出远门她什么也没有准备,本想也嘱咐两句,可怎么也开不了口,现在人都走远了,更是没有机会了。
人生的缘分或许就在那么一两句话。
看着母亲无地自处的样子,楚宁心中的愤怨之情更深,心中暗暗为自己的母亲打抱不平:“对娘亲一句话也不说,他是在给谁摆谱吗?他一个废材有什么资格?!”
可惜这些话,楚安是听不见了,他正在三皇子姜乾承的马车里悠哉的吃着水果。
马车中姜乾承面色沉重,一言不发,似乎难以决策,良久之后吐出一句:“贤弟,刚才你所说的实在干系重大,为兄需要考虑考虑。”
车上还有一名老者,鹤发童颜,双目灼灼有光,显然修为极高,看到三皇子终于说话了,自己也按捺不住发问:“楚安小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你凭什么认定大黎国一定会突破前线,踏入北四州腹地?”
“就凭你的猜测,北四州就要坚壁清野?”
楚安对他们如此激烈的反应早有准备,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北四州这三十年早就被大黎国突破了三次,虽然都被及时打了回去,但也可以知道前线的防御并非固若金汤。”
“这次虎肆军损失也极为惨重,不然不会如此急切的募兵。如今三万新兵还未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前线压力更大。”
“哀兵必盛,黑麟军被俘了主帅,必定是不顾一切的要拼命,另外大黎国肯定还会派强军过来稳定局面,寻求报复。如此相加,大黎国突入北四州腹地也只是早晚的事。”
老者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虎肆军打了胜仗反而错了,打赢反而是打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楚安搭了一眼,要不是这个老头明显地位不低,他才懒得解释,只得继续开口:“兵者诡道也,正是这个道理。而且并不是说大黎国突入北四州,虎肆军就一定是溃败了,只是很有可能会有一部分军队趁薄弱处而入,届时局势糜烂,容易损失惨重。”
三皇子姜乾承听的眼睛一眯,他清楚局势确如楚安所说,他的秘谍早有传讯,大黎国已经准备抽调八万苍狼军赶往北庆州前线,如此一来,加上黑麟军剩余的十万余正规军,单是正规军这可就将近二十万之多了。
姜乾承思考了一番,觉得楚安的预测并非危言耸听,于是问道:“贤弟认为我们该怎么准备?”
“首先,我们要先保障自己的利益!将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