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众人皆是一愣,脸上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战术性的清了清嗓,咳了两声:“怎么不见族叔和张起灵他们?”
族里的人解释了一下其他人的去向,说是方向不同,去了另外一边。
又给我递来一碗热腾腾的汤,又是替我上药。
我咬着碗的边缘,不禁感慨还是还是自己人好。我敢肯定,只要我没死,解雨臣和黑眼镜就会继续拖着我跑。
我抽空看了下手表,现在是6月18,我们下来快两天了。距离夏至还有3天。
吃饱喝足之后,我终于有别的心情去顾忌别的事情。简单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我们正处于一个很大的洞穴里面。
洞穴很大,却很矮。
一个成年男性站起来的高度。
以至于黑眼镜站起来还得佝偻着腰,十分猥琐。
由于这里边到处都是我的族人,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很昏暗。我打着手电筒向周围的墙壁照去,发现上面雕刻了好些壁画。
壁画绵延了整片墙壁,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材料,现在那些壁画的颜色还是很鲜艳。
再往前照去,我看到解雨臣,黑瞎子还有我的一部分族人聚在洞穴的中央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没人理我,我又坐不住,扶着墙壁挣扎着站起来,看起了墙上的壁画。
上面雕刻了一群小人,小人正在祭拜着什么。小人前面是一堆糊了的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应该是祭品。
祭品的周围躺着几个人。
祭品的前面是一棵青铜神树。这个壁画的画师绘画技术很不错,能看出来是一棵树。
之所以会解读成一棵青铜树,是因为在转头继续看下面的壁画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那些人在研究着什么:青铜树。
刚刚之所以看不到那棵树,是因为我是坐着的,而这个洞穴很矮,那群人又围在前面,以至于我的视野被挡住了。
我看了看站在青铜树前面的人,又转头看了看壁画。
这是什么壁画照进现实!
一瞬间,我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仿佛壁画刻画的就是眼前的场景,有种庄周梦蝶的恍惚感。
也是这么再次一看,我看清了之前那堆糊掉的祭品是什么了。
是人!是人啊!
他们真的是我的族人吗?我真的醒了吗?眼前的黑眼镜真的是我认识的黑眼镜?解雨臣真的是我认识的解雨臣吗?
不对!
我认识他们才不到一个星期,为什么我会对他们如此信任,好像我认识他们很久了一样。
我为什么会经常做那些奇怪的梦?反复梦到自己成为同一个人,并且即使在梦中也如现实一般拥有痛感,触觉。
在我醒来之后还拥有着那些记忆,好似,那就是我的记忆。
我究竟是张海禧,还是吴佑年?
我会成为他们的祭品吗?
一段段莫名其妙的思绪突然如一个个恶灵一样冲击我的大脑。
我尖叫了一声。
众人皆是看了过来。
“你鬼叫些什么?”黑眼镜道。
这一声仿佛用尽了我的全部力气,几乎让我力竭。
我大口喘着气,直接摔倒在地上。
旁边的族人跑了过来,将我扶起来。
“我们刚刚就发现了,来到这里之后情绪会变得很不稳定,人的情绪会变得很容易崩溃。尤其是在看了那个壁画之后。这里的磁场很怪,不要再去看那个壁画了。”解雨臣解释道。
“是啊年姐,在你醒过来之前我们也受到影响了。有些兄弟还打起来了。”
我看了看,的确有些人挂着伤。
黑眼镜过来,从药箱翻出了支镇定剂给我打上。
待我稳定下来之后,他们和我说明了接下来的计划。
“从这棵青铜树爬上去,去下一个地方。这棵青铜树代表我们距离目的地只有三分之一的距离了。”
他们人都散开了,我因此得以看到那棵之前被挡得严严实实的青铜神树。
通体就是普通的青铜锈绿色,树干大概一个圆凳的粗度,上面有一些手臂长度的树枝,挂着一些树叶和鸟的装饰。
树干一直向上长,不知道有多高。
不是,
就这玩意儿。
你们确定我们这么一群人爬上去,它不会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