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族叔的话,张海禧也侧耳仔细去听那边的动静,其他人看到她的动作,都放缓了呼吸,减少自己对她的干扰。
那群人十分的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张海禧的耳朵没有族叔的好,只能隐约听到一点杂乱的声音,有点像有人在嗬嗬地喘着粗气。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另外一种声音,嘶嘶嘶的吸气声,像是蛇类吐舌时发出的声音 。
“怎么样?”张海馈小声问道。
“还活着,应该醒了。”张海禧回答道。她皱了皱眉头,十分在意混杂在喘气声里面的怪异的声音。
她看向族叔,刚想开口询问他是否有听到。对方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别开了头不去看她。张海禧知道他的意思,这是让她别问,别说,什么都别管。
要不说这张家人都是谜语人。
这一点破事都要藏来藏去的。
在她思考的时候,我也在思考,大脑飞速地处理地处理大量信息,几乎超过了我的负荷,脑袋像被什么东西挤压着,让我头疼欲裂。昏暗的环境里,我的精神有点恍惚,感觉到有人拿着手帕轻柔地擦了擦我的鼻子,像在帮我擦鼻涕一样,十分怪异的感觉。
我愣了片刻,头脑里面突然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宕机了一般。看着眼前的场景,还如之前一般,是张海禧他们所处的门后,没有任何变化,周边的人也没有变化,不可能有人或者鬼给张海禧擦鼻涕。
应该是解雨臣或黑眼镜,我可能流鼻血了。
这么迷迷蒙蒙地想着,我的意识突然变得昏昏沉沉,天旋地转的感觉排山倒海般袭来,思维如同一摊死水。我睁开眼睛,周围的还是十分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我头疼欲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子里撑开。我眨了眨眼,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耳朵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我伸手一抹,手上顿时有黏黏腻腻的感觉。
看来我从幻境中脱离出来了。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好像有人趁我昏迷的时候,把我围殴了一顿。我艰难地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我的手机,打开照相机一照,一张似人似鬼的脸几乎把我吓得灵魂出窍。
我的脸上那是一个鼻青脸肿。之前被打中的那半边脸尤其地惨不忍睹。眼睛、鼻子、嘴巴还有耳朵都不同程度地流了血,有些被人用干帕子擦掉了,剩一点血迹残留在上面。额头上还有他们给我上的药,被汗水打湿,糊成一片。
黑眼镜和解雨臣不知道跑去哪儿了,我打着手电筒照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们。
明明几分钟之前他们还帮我擦鼻血的。
我简单检查了下所处的环境,发现我们还在雕刻着妇人启门图的那个墓室之中。唯一的不同就是所处的位置和之前的有点不一样。
周围的环境很窄,我坐起来,单手一撑便摸到了顶上的石壁,冰冰凉凉的触感,摸上去十分光滑,我用手机一照,发现是黑色,不透光的石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我现在在第二层,我所处的地方的视角是向下看正好能看到妇人启门图的那个雕像。下面点了烛火,但是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我活动活动身子,确定自己没有缺胳膊短腿之后,缓缓起身,佝偻着腰寻找着可能有的出路。
周围一个活物都没有,绝对安静的环境下我的心跳声十分明显,咚咚咚地撞着我的胸腔。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十分紧张,以至于我弯着腰站在这个鬼地方很久,大脑才成功给我的躯干下命令,开始走动。
为了节省电量,我把手机和手电筒都关了,从包里找了根折叠铲拄着走。
我在黑暗中走了没一会儿,折叠铲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我下意识后撤了一步,打开手电筒。发现地上躺了个男人,看着装应该是我们这边的。
他的身形和解雨臣很像,但是头发遮住了脸,脸上混满了黄色的泥土和黑红色的血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沾满了各种血迹。
尤其是胸口处,血迹染红大片的衣服,整件衣服都湿透了,地面上淌着大量的血迹。
我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了湿纸巾,心里默默祈祷眼前的这个人不要是我想的那个人。
湿纸巾将要碰到那人的脸的那一刻,地上的人突然伸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眼睛嗖的一下睁开,死死地盯着我。
是解雨臣!
“你是人是鬼?”我问道,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这出血量看着不像能活的样子。
不对,这鬼地方幻境那么多,现在说不定还是在幻境里。思及此,我看着他的目光带着点审视。
他接过湿巾,仔仔细细地在脸上擦了擦:“我没事。瞎子呢?你有看到他吗?”
我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反应很正常,符合解雨臣的真实反应。声音也正常。
我看着他胸口处的血迹,猛然弯腰朝他凑了过去,双手一伸抓住了他的领口。
或许是他重伤了,行动不便,又或许是他没有预料到我的手会这么快,一时之间居然给我得手了,刺啦一声,他的衣服被我撕的拉链大开。
入眼便是饱满的胸肌,十分有冲击感。
要不是时间地点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