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是后面来的,我真实的姓可能还不姓吴,吴邪和我没关系。
“之前我族叔突然让我和你们一起下地,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我问道。
“是,也不是。”吴邪回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又不是的,是什么回答。”我瞥了他一眼,他的诚意不够。要说就直说,说句话还要绕三个弯,我还是直接看张海馈的日记来得直接点,至少人家张海馈的笔记脉络清晰,填补了之前进入梦境时错过的信息。
吴邪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他其实气势很盛,有种上位者的天然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肯定是身上发生过很多的故事,经历过很多能够震撼人的三观的事情之后才沉淀下来的。
要是换个人这么看着我,我肯定顿时变得安静如鸡,丝毫不敢造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吴邪的时候,我天然的不怵他,甚至有时候还很想作死去招惹他。
可能是他的气质和内核,让我总感觉莫名的亲切。
他叹了口气:“说是,是因为小哥有启动青铜门的鬼玺,也就是你们族内认的信物。至于不是的原因,就得去问你的族叔了。”
事情的走向变得中二起来。不过用脚想都知道我们不可能只认信物,一定是他们私底下还进行了什么py交易,族里的人才愿意带队帮他们。
“我还有个问题,我之前做梦梦到的那些东西,是你们刻意引导的吗?”我继续问道。
“是。”他坦荡得令我震惊。
“那是什么东西?”在地下时,听到他们说什么费洛蒙。
“费洛蒙,一种承载别人记忆的信息素。”吴邪一边说道,一边开始整理手底下的书本。
这个我在昏昏沉沉之间有听到黑眼镜说过,但是他让我吸收这些信息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从来不是个聪明人,只得打直球问道:“你想向我传递什么信息?”
“你接收到多少信息?”吴邪没有回答,反倒是问起我来。
和他对话,我感觉像在做阅读理解一般,我从他短促的话语中努力抓取中间的漏洞。
他会问你接收到多少信息,就说明他知道我会看到什么,甚至那些画面还是他精心“剪辑”筛选过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接收信息能力的偏差,所以他并不知道我具体看到的是哪些片段。
“你想我接收什么信息?”我问。
吴邪抿了抿嘴,叹了口气道:“张海禧的全部记忆。”
“看到她的记忆做什么?”我忍不住发火道,“你能知道那些信息,你们之中,或者你的手下应该有人能读取那些记忆,也应该知道反复读取那些记忆的时候,会出现认知偏差,甚至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拥有一样的记忆,一样的体感,作为另外一个人经历了一遍她所经历的一切。
当你作为另外一个人活过一遭之后,你还会觉得你是你吗?
“这是救你的所有方法中,代价最小的一个。”吴邪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
“你又是为什么一定要救我?”我们无恩无仇,他突然冒出来说要救我,傻子都知道他的目的不纯。
“叩叩叩”
正当我快要忍不住上前抓住他的领子,摇着他的肩膀追问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房门。
我们闻声望去,张起灵站在屋外,一脸淡定地看着正在“对峙”的我们,眨眼的频率比之前快了一秒。
“吃饭了。”张起灵说道。
许是张海禧的记忆作祟,我下意识地对他好言好语:“稍等一下,我们等下就”
“就等你们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起灵打断。他说完之后,便像个酷哥一样转身潇洒走掉。
吴邪试图避开回答我的问题:“先吃饭?”
我看他要跑,顿时三步并作两步,一个飞冲扑进他的怀里,好悬抓住了他,将他扯住:“不行,你这个狐狸,你没说完别想走!”
“你能活着我就不会死,行了吧?”他将我扯开,“之前也同你说过,我们两个都下去那个地方,才能都活下来。”
“是喝那个仙人呈露杯里面的水吗?”
记忆里,留洋小哥喝完杯里的水之后就从要死不活的状态变得生龙活虎。
我是不记得我有喝过那里的水的。
而且我和黑眼镜以及花儿爷行进的路线,虽然同记忆里张海禧他们走的路线有重合,但中间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不过我在那个诡异的石缝里边碰到了假的花儿爷和张起灵,说不定他们之前到过这个地方,吴邪也在那个时候喝下了那里的水,获得重生的能力。
“不是,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吴邪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一根烟捏在手上。看得出来,他的烟瘾挺严重的,每当他说到什么麻烦的东西,想要逃避的时候,他便会掏出烟转移注意力,强迫自己继续往下说。
他看了看我,最终还是没有点燃那支烟。
“你还记得那棵青铜树吗?”吴邪问道。
我怀疑他在测试我的记忆,但为了让他继续说下去,我还是配合回道:“你是说秦岭下面那个反物理学灌注的青铜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