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现在灰粟功力低微,趁此机会杀了他,即可免除后患。手中剑起,又想起它为了逗她高兴博她一笑,扮鬼脸,食蜜绳丹,被风吹的连跑带颠,嗬嗬的笑。霓翎想想终是不忍,找了一颗止血丹药喂给灰粟,取过布帛,给灰粟包扎好,看看外面风雨交加,就把灰粟留在榻上,坐旁边闭眼调息。一夜无话,倒是天微明灰粟先醒,睁开眼睛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在霓翎房间,记得好像突然变天暴雨如注,难道是小窝被冲毁了自己被霓翎抱入房中,他刚一起身,牵动了伤口,疼的叫出声来。霓翎听到动静睁开眼道,“昨夜之事,你可有话要说?”“昨夜啥事呀?”灰粟一脸懵懂。霓翎看到灰粟虽然痛的皱眉,眼睛却一片清明,完全没有昨日的暴戾淫光,看来是魔性已退。既然昨夜之事已经全部忘记,自己也就不便再提。看霓翎不做声,灰粟问到,“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呀,我记得昨晚看天色不好早早就回窝里睡了啊。”看到灰粟一脸迷惑,用小爪子轻轻摩挲着身上的绷带,尾巴尖还咬在嘴里,皱眉头思索的样子,霓翎觉得滑稽可笑。转念又一想,灰粟魔性不除终究为害,本门除魔最常用就是挑去手筋脚筋,多年修行毁于一旦,且残疾一生,想想还是不忍心,骗它道,“昨夜下暴雨,你被雷给劈了,我把你带回来包扎好了。好好休养,再睡一会儿吧。”灰粟听话的乖乖闭上了眼睛,不久就呼呼睡着了。霓翎看天已不早,转身出屋上息台修炼。终究心事重重静不下心来,决定还是去玄虞洞口看看好了。她转下息台,还未到玄虞洞,远远就看到有人趴在洞口,莫非是师兄?霓翎疾步飞奔,到近前一看舒了一口气,并非有人,而是一件本门男弟子衣服盖在岩石上,远望好似有人趴在那里,霓翎捡起衣服,看样子是那个弟子昨天洗衣未收被暴风雨吹至此处。霓翎将衣服叠起,缓缓坐在洞口,平息下急喘。想起师兄不由一阵悲伤袭上心头。师兄这么久没有受伤返回,必是已经通过考核终于能上南禺主峰修炼成仙。看来,今生自己与师兄是无缘得见了,除非,自己也能通过玄虞洞……,想到此,神色一亮,转眼又恢复黯然,以自己的修为,恐怕百年也未必能达到进玄虞洞的功力。极目远眺,忽然看见灰粟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捂着伤口远远的走来,看得出每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喘口气,想来是伤口又疼了。霓翎不傻,灰粟的表现,犹如怀春少女,只是自己的心已经给了师兄,无法再拿回来了。这些该怎么告诉灰粟,既不伤它的面子又不伤它的心?灰粟走到近前,还像往常一样,用肥胖的身子蹭蹭她,就安静的卧在霓翎脚边陪着霓翎。霓翎知道灰粟是怕她想不开跳进洞去。霓翎苦笑一声,算了,还是先回去吧,灰粟的事情再想想吧,也许还有去掉它魔性的办法。霓翎起身带着灰粟就要离开,忽然好像听到有人在唤她师妹,仔细一听又没声,心中暗笑自己思念师兄竟然开始幻听,抬腿又走,又听到呼唤师妹之声,仔细的侧耳聆听好像从地下传来,她看向灰粟,灰粟却面无表情等着和她一并走。霓翎抬脚带灰粟离开,才走几步又听到叫师妹,这回是真真切切的听到,而且一定是虹影的声音。她转回头,灰粟已经跳到了刚才的蹲着的地方,霓翎看着起疑,她让灰粟走开,灰粟却不动,只用脚在地上猛搓,还跺了两下,肥厚的脚掌下发出了呻吟,霓翎推开灰粟,出现了一条肉虫子。大约五寸多长,两指粗细,身上沾的全是灰土,好在皮肉坚韧没被踩死。霓翎蹲下身来,看见这只虫子竟然能眼睛流泪,细看面容果然是师兄模样,只不过身体全然是一只肉虫子。此时这只虫子又叫了一声师妹,霓翎从心底认定这必然是师兄闯关失败,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变成了一只虫子。霓翎把虫子捧起来,问道:“你是虹影师兄吗?”虫子点点头。看到师兄变成了这个样子,霓翎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师兄还没死,悲的是师兄如何成了这个样子,看看虫子身上的泥迹,又转头怒视灰粟,灰粟却左顾右盼,一副无辜的样子。霓翎也懒得和灰粟理论,捧着虹影疾步离开,灰粟心里叹口气,“怎么用了那么大力气也没把这个虹影踩死,刚才是多好的机会。”看着霓翎走远,还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霓翎带着虹影回屋,把门关好,把虹影放到榻上,取毛巾将虹影擦干净,千言万语几乎要冲出口来。见虹影疲惫不堪,先暂时压下话头,只安慰道:“师兄,你先休息,我立即去找师尊,师尊一定会把你治好的。”“不要。”虹影大喊道:“不能找师尊,师尊一定会把我赶下山的,师妹求你千万不要去。”一边说着,眼泪又大滴大滴的涌了出来,霓翎看着好心疼,连忙说道:“好好好,不找师尊,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我们再聊。”虫子点点头,霓翎用一方锦帕给虹影盖上,看着它合眼睡去,悄悄走出门外,把门关好,去找灰粟。灰粟已经缩在小窝里,身上还盖着蓝袍子。听到霓翎走来的脚步声立即闭了眼装睡。霓翎过来推了推它,灰粟反倒打起呼噜来,气的霓翎使劲踢了他一脚,灰粟装不住了,睁开眼瞅瞅,像是睡眼惺忪。霓翎也不和它废话,直接拎着它的大耳朵说道,“师兄回来了,你谁也不能告诉,知道了吗,你要说了,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拔出来。以后你要是再敢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