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吃掉欲望的时间,太阳重新升起催促今天的工作。
然后并不美好也不值得期待的明天降临。
他们从被窝里慢悠悠地回醒过来,散落一地的衣服凌乱地诉说着昨天情事的激烈,从沙发一直到卧室。
从厚重帘布的细缝里溜进来的光,正好奇地打探这一室的旖旎。
“我们辞职吧……”。
洛星河从背后抱紧木清敏,黏黏糊糊地说着,轻轻蹭了蹭自己向导头顶的发丝。
木清敏也没睡醒,半睁着眼睛扭头向后,迷茫地看着身后不愿意起床的人。
他含糊地开口:“那我们怎么生活呢?”。
嗯。
这种柔软的样子是会被亲‘死’的。
洛星河对自己的行动力还算满意。
“嗯……别亲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了”。
木清敏只得皱眉推了推身上的人,语气很是幽怨。
“我们上次迟到就因为这个”。
那天甚至还是洛星河来视察的第一天。
早上乱亲弄得他们两个都一身‘火’,没办法只能先灭,灭完一折腾迟到两个点。
这可能也是第一次,负责的监事迟到了,来视察的督查也迟到了,他们厅长还以为是自己记错时间了。
不同于在意迟到的木清敏,此时的洛星河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想要’。
为了解馋,他狠狠地在自己oga的脖子处咬了咬。
木清敏这点推拒的劲儿实在不够看,欲拒还迎似的,让人心里更痒痒。
啧。
每个上班日的早晨都让他又爱又恨。
爱的是刚刚起床的木清敏,简直太能撩拨他了。
没有往日锐利、阴阳怪气、老钓鱼人的样子,昨夜的痕迹还在身上,白嫩的皮肤泛着粉色,肉感的脸和丰腴柔软的身子。
还未完全清明的眼睛里盛满对他的依赖。
‘大叔爆改小朋友?你这什么爱好?’。
他们第一次聊起这个的时候,木清敏质问着他,眼睛里写满不理解。
没事儿,不理解就不理解,他理解就行。
平心而论洛星河觉得木清敏也不叔,而且还有点………
幼。
他一直觉得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对自身有种诡异的贬低感。
确实不瘦,没有巧克力腹肌也没有杨柳腰。
但也没有到‘肥’的地步,就是丰腴的感觉,挺可爱的。
真的,洗完澡特别有‘小蛋糕’的感觉。
而且最重要的……
木清敏,白。
就是那种透红的白,身上一捏一个红印。
而且那手感……确实好到有些离谱了。
肚子的软肉和微微隆起的胸口,随着动作,白花花的肉就抖啊抖的。
脸肉肉的很有婴儿肥的感觉,鼻梁高挺鼻尖圆,卧蚕饱满眼睛圆,而且轮廓是深的。
整张脸,属实是人类意义的‘浑然天成’。
木清敏的幼态不是少年感的幼态……是婴儿感的幼态,就因为这个洛星河有段时间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态。
不愧是精神体是龙猫的人。
木清敏早些年总说他和自己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有负罪感。
但其实……洛星河自认他才是应该有负罪感的那个人。
抓住肉感十足的大腿,捏上白软胸口,对方圆圆的肉脸正露出糟糕的表情……
啧,这么一想更想要了。
自己该不会真的是变态吧?
不是啊。
真的不是啊。
恨就简单了,就是讨厌上班,讨厌分开,讨厌不能明目张胆地亲近。
但他也能理解。
这个时代的人心理都多少有点扭曲,他不想自己成为木清敏麻烦。
边缘区其实很不好过的。
他想过让木清敏辞职,尤其是最初三年的时候,但他从来没有开口过……
如果那是爱人想要实现的事业,他自然要全力支持。
就是……
偶尔。
偶尔的时候!
在边缘监管厅看见木清敏和其他的同事谈笑风生的时候,他都会觉得有点寂寞。
很多个‘有点’……
上班族的早上是由很多时间构成的。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哗啦啦洗漱的声音,乒乒乓乓做早餐的声音,窗外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风吹过呼呼的声音。
相伴走过街道,道路两边堆着一小堆一小堆的落叶,扫地的工人手持降解器有条不紊地清理着。
石板小路蔓延至公园,修剪的漂亮的花丛。
花坛种植着漂亮的绣球花,蓝色和粉色相映成景。
小孩正聚在一起欢笑着向前跑,身后家长们喊着‘小心别摔了’脸上却挂着无奈的笑。
晴空万里,蓝色在天际延展至远方,洁白的云慢悠悠地飘着,不被任何所追赶,漫无目的在天空休息。
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或许都有着各种不同的期待和梦想吧。
也或许,是被生存压力压的喘不上气,表面装的一副正常人的样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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