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也成了压倒夏苒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开玩笑了！”。
夏苒从楚鹰身后站出来，眸中的崩溃不比别人少多少。
何不食肉糜。
“又不是我想生的她，说什么保护，谁来保护我们？在环中区我们能供得起她和凌霄的生活费，已经精疲力竭了！”。
“你知道她们一个月要花多少安币吗？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们吗！有厉害……”
“小冉！”。
楚鹰对夏苒微微摇头，安抚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忌惮的看向常纤歌的方向。
“长官“她开口道，“现有律法对于孩童自杀的情形并没有明确针对家长的处罚，这件事情也非我们所愿”，她认真的说着，手心泌出了汗。
“经过这次意外，我们也会倾注更多心力在另一个女儿身上，让悲剧不再发生”。
楚鹰心里也摸不准为什么中心区督查局局长会在意到她家。
常纤歌并没有说话，她只是抚了抚木清敏的后背，转头接过下属递过来的手帕。
木清敏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刚刚锤墙的力气太大，指骨的皮肉被擦破了。
她柔声道：“回家让星星给你弄一下，我的精神力不是治愈”。
手帕上面有消毒的药粉，她心疼地将他受伤的手抱好。
像楚鹰护住夏苒一样，常纤歌也将失魂落魄的木清敏挡在身后。
她抬头，气质发生了变化，和煦的暖风变成凛冽的寒冬。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常纤歌用平缓的声调说道：“确实，如楚女士说的一样，高塔对于孩童自杀并没有出台律法，不过……”。
督查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挺直脊背像是一棵逆风的杨树，美目暗藏肃杀之气。
“法律和道德是两种东西，若是触碰了后者，我想灾难的代价虽迟但到”。
室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收尸队的停尸间曾几何时像今日一样拥挤，甚至有高塔高官来访。
而无论此间有多少人，说了多少话，［收复仓］内的少女都像是陷入沉眠一样，一梦不起。
楚会一这次的梦，莫涵，可能要来迟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