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大概是活人的温度给了池苇苇一点慰藉，她抓紧了池莱，开始大胆地往前迈出一步，探索着这一间她从来没进过的标本室。
说是人体标本室，里面放的就全都是人体相关标本，除了完整的大体老师外，还有各个器官，单予川之前说过的畸形胎儿就在福尔马林里静静躺着，五官泡久了，看着有些扭曲，但从其他方面上看，这个胎儿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是哪里畸形了？”池莱忍不住问。
单予川出手指了指胎儿的脚：“他先天心脏缺了个口，出生不久就做了心脏手术，没救回来。其实我们都不觉得这是畸形，但学校就是这么定义他的。”
文尧也忍不住问：“他父母为什么要把小孩送过来做成标本？”
单予川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但据说是我们蒲城附属医院出生的小孩。”
蒲城人信神鬼的人多，刚出生就去世的小孩更不允许下葬，被认为不吉利，把他做成标本，也是给了他一个归宿。
在场人除了池莱，大家都知道。
“好可怜。”文尧看着福尔马林里的小孩，叹了口气。
边上的池莱煞风景地来了一句：“变成标本，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活着了。”
文尧≈池苇苇：……
单予川忍不住发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