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小心些,她可能会找你。你的事,那个男的也知道了,至于会不会去找你,我也不知道。不过真要找你的话,你要谨慎点他们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很难对付。”
段时人在外地,却还能打电话给禅若通风报信。
他是被自己亲生父亲带走的,回去就要住在老宅里,被监督着,直到双脚完全好起来为止。
他现在的能力是不错,对上段家这样的强势,也只能往后退一步。
“我知道了,可以应付得来。”禅若已经回到了这边住。
解开凌焰的心结之后,他人都开朗不少,虽然动不动还会陷入吃醋的幻想里,不过可比之前好太多,自然就不会想要锁着她。
段时还是不放心,“我这边可能会经常联系不上,你有什么事就让凌焰去做就好,他皮糙肉厚的扛揍,你可不要傻乎乎的自己上了,不然要他当男朋友干嘛就是拿来指挥干活的。”他是觉得禅若单纯,要是内心是渴望“亲情”的傻瓜,被他们成功洗脑欺骗了去,他头都大,太难拯救回来了。
听他唠唠叨叨一大堆“注意事项”,禅若好笑的说,“段时,我是你的谁。”
谁,谁啊”段时卡壳了,喃喃了一会儿,佯装很镇定,可那小心翼翼的态度还是能听出来,声音故意需要拔大,“当然是我妇姐啊,还能是谁。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姐,这还用问的吗!”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禅若没有戳穿他在那边,见她承认这段关系后,控制住压低声音,小小耶了一声的兴奋,权当没有听见,否则面皮不薄的人,反而薄起来了。她自然不会别扭,会的人也只是段时。
反倒是你。我是没有接触过,可从你的只言片语里可以知道,段家那边和龙潭虎穴会吃人没区别了。你自己小心些,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随时联系我,把你救出来,还是可以的。”自从认识以来,段时对她确实很好,禅若并非没有情绪的人,她也会看重段时的事情。
段时心里一暖,他也不是孤立无援,身后还有人呢,哼,今后谁敢欺负他,也能告状!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小爷我的脾气,谁敢惹我,定叫他被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他恶狠狠地放话,也确实有这个本事,段时从来不是等着被欺负的软弱蛋,脾气大得很,只是现在双脚不方便动手,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多的是有人要做他的手,拳头挥向看不顺眼的人。“那就好。”禅若看了看时间,"你好像到了可以聊天的时间范围…"
听着段时哀嚎一声,还有很气的咒骂,禅若安抚说,“做事不能急。你现在只是有点羽翼,可还没有丰满。在此之前,你应该汲取他们的资源壮大自己,而不是自乱阵脚,反被剪掉好不容易长出来的羽翼。”
段时是个暴脾气,也很急,经常被刺激得跳脚。
而这份慌乱,不是外人给他,是他的父母,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更容易被钻空子。
就算再讨厌,面对父母,人总是会有一丝松懈,况且,段时和他父母的关系情况,不是生死交恶,而是很复杂。不过面对禅若,他能听得进话,而不是面对父母那样,光听一个字就暴躁。
段时认真点头,“我知道了,你不知道,现在我的耐心渐长,自从回到这里好几天,一次脾气都没有发。”比起父母,禅若更像是引导他成长的长辈,相处得久了,他也学会了什么是情绪稳定。他已经不是普通的段时了,是修炼归来,无懈可击的段时!
段家那边,有佣人来催促,段时立马换了一张烦躁的面孔,“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失忆了脑子有问题,不需要你们时时刻刻来提醒,我也记得住。”
被怼的佣人笑着点头离开房间,一点怨气生不起,给他们发工资的都是老板,而且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以前的少爷不止骂人,还会摔东西,砸人,现在只是不耐烦,说说两句而已。“他们可太烦了。今天先聊到这里,明天我再打给你。”段时很遗憾,他还有很多事情要说呢,只能先攒下来了。
“好。”
禅若挂了电话。
没多久,真如段时所说,那位名为姜仪的女士来找她了。姜仪提出了见一面,有些话,当面聊才能说出来。
这是迟早的事,事情到了门前,也不是关门就能解决问题,禅若没有拒绝她的见面邀请。她们相约在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饭庄,只卖给权贵,进来一次的消费很大额。
茶香四溢,静心凝神。
姜仪以前不喜欢喝茶,喝最多的就是白水,或者滋养的,补身养颜之物。不过这是对外人设居多,私下里烟酒都来,年轻那会儿为了咖位,为了资源,她会出入各种酒局,喝酒是常态。
而为了要和她在一起,段瑞安离开了段家,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自己奋斗,那时候两人都是年少轻狂,认为只要有爱情就好,可真的过上柴米油盐,过上为了资源各种想办法,就知道里头的苦楚,而禅若,就是他们这份冲动之下的一个错误产物,责任是他们,可是又不想负担起这个责任。
现在的生活很好,姜仪不想有改变,她知道,只要曝出禅若是她的女儿,她的事业生活都会有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