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她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兵,也不是你获得荣华富贵的工具,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努达海一个眼神,雁姬便猜到他想做什么,直接言辞激烈的拒绝了他。 在这个封建时代,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她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的宝贝女儿成日里跟一群士兵混在一起,况且,自大清建立以来,根本就没有女子统帅三军的先烈。 若是努达海这样做,那便是欺君之罪! 说什么雁姬都不会同意他这荒唐的行为。 闻言,努达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老了,经过巫山一战惨败之后,他的雄心壮志,他的精忠报国,全都被打击的奄奄一息。 即便后面在无遥的帮助下,反败为胜,努达海再也生不出一颗无往而不胜的心了,他怯场了。 一旦一个将军怯场,意味着他戎马生涯的结束。 而一旦他退下来,将军府将后继无人,冀远尚且稚嫩,根本无力光耀门楣,唯有无遥,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大将之风。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是,努达海哑了。 大清的皇帝不会再任用一个哑巴将军,他的仕途到此为止了。 然而雁姬不管努达海到底有多少无可奈何,她只知道,自己的女儿不能去战场,不能去欺君,她只需要在将军府的后院,在她的羽翼下,快快活活的过每一天。 “努达海,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你会失去我,失去冀远,甚至失去珞琳。” 雁姬的这句话,重重的砸在努达海的心头。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军府,为了将军府里的每一个人。 看着努达海渐渐暗淡下去的眼眸,雁姬心中一阵难受,罢了吧,没有了荣华富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收拾好战场之后,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大军开始班师回朝。 而在大军班师回朝的前夜,无遥便早已经带着雁姬和冀远快马加鞭的赶了回去。 三人经过几日几夜的奔波,风尘仆仆的回到将军府,还没有来得及梳洗,太后的人便立马入府将雁姬和无遥带进了宫中。 原来,新月竟然只比她们早几个时辰回到盛京,也被太后请进了宫中。 当无遥再一次以将军之女的身份踏入这座紫禁城时,看着眼前这巍峨,森严的皇宫,她的心中不由自主的便生出一股熟稔,毕竟是在这紫禁城里生活过几年的人啊。 慈宁宫。 新月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上首的孝庄太后冷冷的看着她,面色沉郁。 “新月,你可知错?” 闻言,新月趴下身子,以头抵地,低低的开口。 “太后,新月知错。” “知错?那你说说,你倒是错在哪里了?” 太后目光犀利,如箭一般的射向地下的人儿。 新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道。 “新月错在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错在为了一个爱字一再强求。” “错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错在一心心系男人。” “错在执迷不悟。” ...... 这段时日以来,她日日夜夜都被痛苦折磨,只要一想到莽古泰那带血的头颅,心便痛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