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训备战对抗赛了。你有什么计划?” “这需要加训吗?” 降谷零看着对方的困惑神色,不由伸手自额头将头发捋到脑后,然后嗤嗤地低声笑起来:“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觉得我们赢定了。” 然而影山步的绝对自信也引起了他的好胜心。 “那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加训吧,怎么样?你也不想被我偷偷超过吧。”金发青年向后挪了挪,后背靠在冰凉的墙上,赤脚在好友的后腰碾了碾,被反手抓住脚腕拉开。 影山步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好。” 结果第二天他就后悔了。 因为降谷零说的加训那是真的按照训练的标准来的。早上的晨跑让住院躺平了半个月的他稍有些不适应,等被降谷零敲门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手腕上特意戴了一块用来计时的表。 清晨的空气还有些寒冷,影山步套了件外套,降谷零则冷得直搓胳膊。 “快快快跑两圈。” 先跑了五公里当作热身,接着是六百米和三百米的间歇性冲刺训练,每次间隔四分钟,总共做六组,高强度无氧之后接着的是有氧慢跑,降低心率。 饶是在组织里魔鬼训练过两年的影山步也跑得直喘气,降谷零在全部结束之后更是直接靠在树上了。 真狠啊波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影山步见降谷零很快便恢复过来一些体力,开始慢慢调整呼吸,沿着跑道慢跑起来,不由得对接下来的训练计划产生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柔道课上降谷零只点影山步做练习对手。 降谷零在面对伊达航的时候常常吃亏在对方的体格与力道上,因为伊达航身量高大,一米九几的块头,且肌肉扎实,下盘非常稳,是柔道上先天便占优的体型。 然而柔道也讲究以柔克刚,降谷零面对伊达航时的策略就是尽量将人摔倒在地,然后以地面技绝杀。可是影山步是与他相似的对手,两人相对时便有种照镜子的错觉:他们都近乎没有短板。 但交手之后,他就切身感觉到影山步在每一项上都比他更加游刃有余一些。 因此最后的胜率勉强算作四六开。 被对手从地面拉了起来,降谷零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场下挥了挥手,便接到了抛过来的一条毛巾。 他擦了擦鬓角淌下的汗水,不得不服气:“太强了吧,步。” 见黑发青年姿态依然沉稳,他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放水了。 影山步对此的回答是否认三联:没有,不可能,别乱想。 同班同学们则早就被这块比试场上精彩激烈的角斗吸引了目光,一边随着某一方的落败而发出唏嘘或是喝彩,一边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是不是柔术师范生啊,这水平去做什么交通警巡警的话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管他那么多,反正我觉得我们这分是加定了。” “哈哈,那最好!” 学生们之间一般不互报警衔和背景,在校所穿的制服都是统一分发的,没有将警衔区分出来,是为了方便统一管理,以免生出等级差异。 因此虽然有些关系好的小圈子,比如降谷零几人之间互相清楚彼此背景,却都纷纷对外缄口不言,所以同班同学大部分人只以为影山步两人是非职业组或者是准职业组的新人警察。 所有的新人从警校毕业之后会先填报就业意向申请书,再由上级根据警校表现等等综合考虑进行岗位分配,所以未来如何并不能完全由自己决定。 但这两个人如此出色,毫无疑问已经被教官看在眼里,想必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这倒也不是能羡慕来的。 诸伏景光靠在墙上说道:“萩,你毕业之后有没有想去的部门?” 萩原研二抱着胳膊砖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目光专注地盯着场上比试的两人,于是懒洋洋地答道:“我啊,我去哪里都行,最好能跟熟人在一起咯。” “这回答还真有你的风格。”诸伏景光笑了笑,“那你为什么想做警察呢?” “公务员嘛,铁饭碗。而且阵平酱一心想当警察,我觉得这倒也是个不错的职业。”萩原研二耸了耸肩,随口道,“那你呢?” 诸伏景光想了想:“我想去做刑警。” “喔——目标清晰,很好嘛。”萩原研二伸手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鼓励道,“我觉得很适合你,加油。” “再丢一块毛巾过来——” 诸伏景光唇角勾起,却并不显得多么愉快,他顺手从毛巾架上抽出来一条消毒过的长毛巾,打了个结,然后挥动手臂向降谷零抛了过去。 “是啊,我正是为此而当警察的。” - 在对抗赛到来之前,上级的嘉奖便批了下来,动作倒是出人意料地快。 在晚上点名结束之后,霜岛雅树将六个人叫去通知了一下参加表彰大会的事宜。简单解释了几句,他对伊达航道:“你是班长是吧,晚点你来负责带队,我明天将注意事项打印出来交给你。” 伊达航立正道:“是!” 霜岛雅树点了点头,转头对影山步道:“你留一下,关于剑道部我有事跟你说。” 其他几人知道霜岛雅树是剑道部的负责人,他们的剑道课也由霜岛雅树教授,所以就各自散了。 而影山步站在原地,等其他人走远之后,才跟上了霜岛雅树的脚步。 他们顺着校园的大路往前走,头顶是枝叶繁茂的树冠。夜风微凉,但也较前几日有所升温,无不预示着夏日的来临。 影山步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跟上。 “你们这次正好赶上了表彰会,而且都是总监赏,所以一起办了。” 警察内部的表彰以总监赏为最高等级,再高则要面见天皇授勋章了,不是拥有极其重大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