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脸上写满震撼。
他没见过姬家仙朝的老龙，但听说过。
姬家究竟在仙魔大陆遭受了什么，导致一尊圣人三重天的神龙陨落。
……
龙尸睁开眼，双眸如火，有可怕的符文缭绕。
庞大的龙躯也在震动起伏，尸气如汪洋般爆发开来。
它的头颅是半碎状态，鲜血横流，而流出的血液竟然是绿色的。
其双眼射出的目光，直击李夜面门。
轰！
李夜震拳，粉碎老龙射出的目光。
这道目光并没有蕴含太多的圣人之力。
“镇仙咒！”
他轻斥道，舌头流淌淡淡的金光，念动咒语。
李夜之前的镇仙咒极限是三千六百字，此咒语共计三万六千字。
此刻他的极限赫然到了五千六百字。
哧！
不等老龙完成尸变，暴起发威，李夜嘴里吐出一道灿烂的仙光。
砰的一声，打在老龙身上。
老龙那明灿灿的眼眸顿时熄灭了，目光空洞，整个人被定在原地。
轰！
李夜不敢松懈，以圣人级别的丹田笼罩老龙躯体。
收入体内。
身躯一闪回到焚尸堂。
把老龙庞大的尸体丢进焚尸炉。
镇仙咒的时间只有三秒，对李夜来说足够了。
咚！
焚尸炉发威，里面一条条光焰如同锁链般穿梭，把老龙庞大的躯体捆缚得死死的。
当镇仙咒的效果消失后，老龙再想挣脱已经晚了。
转眼就被焚尸炉的力量吞没。
看着光焰当中挣扎的老龙逐渐没了声息，李夜陷入沉思：“仙魔大陆到底有什么。”
他注视焚尸炉，准备从老龙的生命碎片里得到答案。
嗡！
老龙的生命片段开始绽放。
无比漫长。
起码上万年。
李夜见到了许多上古画面，璀璨繁华。
也见识到了上古时期仙朝的鼎盛。
老龙的生命片段里，它幼年时期竟然先后与三十多位圣人接触过。
其中不乏星空圣人、星域圣人。
李夜彻底被震撼到了。
他想要的答案来了。
老龙的生命片段里，他与姬家仙朝的圣人们立身一座石门前。
石门万丈高，千丈宽，宛如一道天堑横在面前，众生在它面前渺小如蝼蚁。
石门发出古朴，沉重如天。
上面流淌密密麻麻的仙纹。
周围环境幽暗，旁边一座石碑极为醒目，上面有三个大字——长生门！
而这三个字乃是上古文，笔画苍劲有力，若剑锋交织，划出道的轨迹，溢出滔天气息。
逼得姬家圣人们不断倒退。
他们催动天地圣器，催动星空圣器，催动星域圣器，催动仙器，所有兵器在碑文的气息冲击下全面复苏开来，宛若燃烧。
像是化作了一尊尊远古圣人、真仙。
碑文太恐怖了，仅仅上面残留的不朽气韵就令在场不少人的兵器裂开。
姬家圣人们抵挡石碑威压的同时，全力操控兵器轰击长生门。
然而这道门如同一座永恒时空挡在面前，怎么都无法破开。
仙器的力量打在上面，都只是让石门轻微震颤了下。
“长生门？”
“这是什么地方。”
李夜表情凝重，意识到这道门的背后不简单。
否则姬家圣人们不可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打开。
李夜通过老龙的生命碎片见到，最后姬泉圣人祭出一张完整的仙符。
仙符燃烧后，化作一道绝世仙力，若万古时空炸开。
砰的一声，把石门震开一条缝。
老龙施展龙族秘法，满头银发飘动，实力剧增。
以强悍的龙躯撞击长生门。
它撞开了，也死了。
长生门打开的一刻，探出一只长满鳞片的大手，大手缭绕翠绿符号，似乎是诅咒之力。
诡异的是，这只大手的手指数量竟然是十指，而非正常生灵的五指。
砰的一声，大手划过虚空，隐有红毛飘动，接触到老龙的脑袋后，老龙的脑袋如同纸片般噗的一声烂掉了。
仙光迸发，如汪洋般击穿地底，击穿日月，打穿姬家一名名圣人的躯体。
甚至圣躯直接四分五裂。
老龙的生命片段中断。
……
李夜出神儿、发呆。
十指大手，红毛，仙力？
诅咒掌力化作恐怖仙光，轰杀老龙与姬家一群圣人。
“姬家放出一个什么怪物！”
李夜倒吸一口凉气。
……
哧！
焚尸炉巨震，溢出一条浩瀚的光雾涟漪。
把李夜淹没。
这条光雾涟漪几乎前所未有，比李夜之前吸收过的任何一条都要磅礴、粗大。
“《虚空圣体诀》！”
他轻斥道。
全力催动虚空法门，吸收光雾涟漪的能量。
片刻后，他浑身虚空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