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得到了雅典娜,袁璟心情大好,他伏在床榻之上,刚刚挨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翌日。 清晨。 袁璟推开门,正想去练下武,却发现一个赤裸上身,背负荆条的男子跪在大院之中。 袁璟定睛一看,见正是许褚,他快步向前,将许褚搀扶起来,还忍不住责怪道:“仲康,这般天气,何苦作践自己,还不快起来。” 许褚虎目含泪,声音悲戚,伴着无尽的自责,告罪道:“少主,褚无能,未能看好成都,才让他酿成如此大祸,褚在此,恳请少主责罚。” 闻言,袁璟剑眉一蹙,将许褚请到了府中,看着他的双眼,严肃的问道:“仲康,你这是何意?莫非,你也认为成都背叛不成?” 许褚一阵错愕,他凝视了一眼袁璟,迟疑的答道:“少主,成都之事,已经定性了,天之阙已经下了通缉令,悬赏万两黄金,只为追杀成都。” 袁璟眸子一凛,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沉声道:“仲康,将来龙去脉给我说说,任何细枝末节都不要有疏漏。” 许褚肃然,一五一十的将宇文成都之事全都说了出来。 当日,宇文恪率大军进犯,宇文成都怒不可遏,得到郑怀都的准许后,出城搦战,宇文恪却不急不恼,并未应战,只是朝着宇文成都说了几句话,因为声音不大,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 郑怀都问起,宇文成都也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郑怀都虽有些不解,但也并未生疑,可自那日过去后,宇文成都性情大变,时而半夜偷偷出城,时而经常不见踪迹。 这般诡异的举动,莫说郑怀都,就连许褚,都感到了一丝奇怪,他也尝试说服宇文成都,可宇文成都却态度敷衍,并未给出合理的解释。 再然后,便是郑怀都中毒,天之阙到来之前,宇文成都也失去了行踪,最凑巧的是,宇文成都刚刚离去,就有一个用镗之人,撕开了防线,将宇文恪的大军放了进来。 若不是天之阙来的及时,罗刹城,保不齐真就易主了,基于宇文成都种种举措,天之阙没有丝毫犹豫,就颁发了通缉令,天网的高手,也参与其中。 至此,宇文成都彻底音讯全无。 听完许褚的陈述,袁璟剑眉紧蹙,掌心不自觉的用力,握紧成了一个拳头。 他沉凝一口气,看着许褚,看似无意的问道:“所以,你也认为成都背叛了是吗?” 许褚有些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丈夫处事,岂能如此扭扭捏捏,想到什么,那便说!” 这种事情发生,袁璟也有些烦闷,他不耐烦的催促着许褚。 许褚咬了咬牙,不再迟疑:“回禀少主,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了成都,但褚与成都交心那般久,褚绝不相信成都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恳请少主给成都一些时间,洗刷他身上的嫌疑。” 闻言,袁璟一脸欣慰,其他人怎么想的不重要,只要自己人,心不散,就行了。 宇文成都必然有自己的苦衷,他不会追问,待宇文成都将所有事情都解决完之后,他还是那个天宝将军,在此之前,那就由他去吧。 “仲康,陪我去一趟城主府。” 罗刹城城主,是月断空的一个嫡系,名为林墨,人不算很聪明,但胜在忠心,嘴巴严实,做事负责,月断空还是非常器重的。 袁璟回了城,自然是要去拜访一二的。 初次相见,空手去也不好,买那些俗物,又怕犯了顾忌,便让许褚去买了两幅名家字画。 袁璟一边叩门,一边吩咐许褚:“仲康,你就在地不要走动,等我出来。” 许褚颔首答道:“诺。” 不多时,一个身穿布衣的小厮前来开门,袁璟客客气气的说道:“小子袁璟,久闻林城主大名,今日特来拜会,有劳小哥通报一二。” 袁璟被封为忠武校尉之事,只在军中流传,罗刹城之人并不知晓,不过,袁璟斩杀力千钧,还是混了个脸熟,那小厮也不敢大意,揖身答道:“还请公子稍候,小的这就去请示城主。” 袁璟颔首,旋即打量起了城主府,说实话,这座府邸,是有些简陋的,至少对比起林墨的身份,有些不够。 这也更能说明,林墨,刚正不阿,也不愧能被月断空如此器重。 不多时,那个小厮便出来复命,袁璟见其脸上挂着局促,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那个小厮揖身一礼:“袁公子,昨夜天寒,我家老爷一时不慎,着了风寒,不宜见客,望公子海涵。” “既然如此,璟便不叨扰了,待城主病愈之后,璟再前来拜会。” 袁璟脸上挂着淡笑,不疾不徐的答道。 见袁璟走后,那小厮快步走到林墨跟前,毕恭毕敬的禀告道:“家主,袁公子已经走了。” 林墨两颊有些消瘦,衣衫也算不上华丽,放在人群中,绝不会被多余的目光注射。 不过他的一双眸子,深邃无比,似有万千幽光沉浮,深不可测。 林墨出身不高,能跻身如此地位,为人处世的智慧,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如今,宇文成都被列为嫌犯,天之阙又在罗刹城,他若见了袁璟,如若天之阙认为他罗刹城官官相护,再去跟夜殇吹吹风,哪还有他什么好日子过。 并且,林墨也以为,宇文成都,就是谋害郑怀都之人,而郑怀都又是月断空的心腹爱将,凭他对月断空的了解,如果宇文成都当真有不轨之心,月断空必然雷霆震怒,波及袁璟。 倘若如此,天子也好,月断空也罢,都会对他十分不满。 林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