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璟相信,仇虎回城之后,不但不会有处罚,为了保护仇虎,火无双极有可能会将仇虎私自出城的信息给封锁。 只要宇文恪不知此事,仇虎便不会受罚,而火无双为了让仇虎接下来不继续做蠢事,一定会监视其行踪,甚至直接禁足。 如此一来,自觉立下大功的仇虎,不但没有奖赏,甚至还被限制了自由,心中岂会甘心,届时,袁璟再为仇虎设计一个天大的功劳,仇虎为建全功,必然会引兵来攻。 袁璟只需将其围住,进行围点打援,重情重义的火无双,又怎么可能坐视兄弟落难,到了那时,将军岭,便不再是固若金汤。 袁璟眸子如剑,锐利明亮,他带着极强的自信,坚定道:“欲救六道,必破将军岭,所以,在此之前,库忿斯将军,便有劳受些委屈了。” 库忿斯虽不明觉厉,却还是坚毅道:“将军直言,若是能为我罗刹开疆拓土,便是死,也不值一提。” “好将军!” 袁璟由衷的赞叹。 …… 是夜。 库忿斯不满袁璟对于尉迟敬德的处罚,当众酗酒,辱骂袁璟赏罚不公,被尉迟敬德听了去。 尉迟敬德本就性如烈火,直接便是当众殴打了库忿斯一番,使得其鼻青脸肿,仪态狼狈。 库忿斯血气方刚,大怒之下,率兵欲要格杀尉迟敬德。 袁璟得知此事,也是一碗水偏向尉迟敬德,他清清嗓子,朗声道:“库忿斯,汝引兵作乱,本是死罪,本将念你旧日之功,便饶尔一条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便杖刑三十,下次如若再犯,本将定斩不饶。” 言罢,袁璟停顿片刻,又对着尉迟敬德说道:“敬德,汝在军营之中动手,犯了大忌,念你初犯,这次便从轻发落,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尉迟敬德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喜不自胜:“罪将多谢主公恩典。” 库忿斯满脸不岔,须发怒张,当面怒骂:“袁璟,汝这无能之辈,只会偏袒那黑厮,那黑厮害我罗刹伤了数个弟兄,更是堕了我罗刹颜面,你却是这般,能对得起郑将军之重托嘛!” 袁璟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库忿斯脸上,训斥道:“本将乃月王子侄,郑将军好友,汝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将这般讲话,左右何在,给本将将这大胆狂徒拿下!” 闻言,库克率先发难,一拳轰向袁璟,同时怒骂道:“库忿斯随月王厮杀多年,九死一生,又岂是你这外来户可批判,若汝非王爷子侄,此刻,哪还有你命在!” 库克这来势汹汹的一拳,被尉迟敬德单手握住,尉迟敬德怒意迸发,一声咆哮:“土鸡瓦犬之辈,也妄图伤吾主,自寻死路!” 尉迟敬德这如雷震般的咆哮,震得库克双耳发出嗡鸣,浑浑噩噩。 他又是一拳,打得库克眼眶红肿,回身一个膝顶,让库克弓成虾米状,干呕不止。 尉迟敬德一手擒住库克的后颈,一双虎目如有惊雷,震的满堂鸦雀无声。 这也让库克不免心生疑窦,这般无敌的尉迟敬德,怎么可能被仇虎一合击败。 哪怕库克头脑简单,却也觉得有什么不合常理之事。 一合秒杀库忿斯,这战力已经在郑怀都之上,而仇虎与郑怀都,又不是没交过手,他们二人,虽然仇虎略胜一筹,但也做不到碾压。 管中窥豹,通过库忿斯,库克可以对比一下尉迟敬德和仇虎的实力差距。 他瞳孔猛地睁大,想到了一件极其恐怖之事,他声嘶竭力:“袁将军,那尉迟敬德,是北莽的奸细!” 此言一出,不仅尉迟敬德啼笑皆非,就连库忿斯都有些无奈。 正如袁璟所说,他是月断空的子侄,前途一片光明,而身为他嫡系的尉迟敬德,又哪里犯得着去做这种令世人唾弃之事。 怎料,库克仿佛找到了真相般,十分坚定,振振有词:“这黑厮,能一合将库忿斯队长给击败,这种实力,便是郑怀都将军也做不到,而仇虎,与郑怀都将军不过伯仲之间,而这黑厮却被仇虎瞬秒,这根本就不合理,所以,这黑厮,一定是北莽的奸细。” 尉迟敬德脸部一僵,这孩子,还真能脑补,不过他一口一个黑厮,也确实让尉迟敬德心生不愉,他怒目圆睁,单手提起库克,一人横压满堂:“汝枉生这八尺躯,除了凭空侮人清白,还能做甚!” 库克虽被尉迟敬德单手提起,却仍然头铁,他不顾一切的怒骂:“你这黑厮,叛逃吾王,如今还这般惺惺作态,我库克一生,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尉迟敬德那黝黑的脸更黑了,他怒不可遏,不过袁璟抬手,还是制止了这场无意义的争斗。 “疑罪从无,库克,空口白牙,可没什么说服力,你若能拿出像样的证据,我必然处罚敬德,若是不然,你侮人清白,自需赔罪。” 库克梗着脖子,丝毫不经过大脑,张口就来:“我非尉迟敬德一合之敌,我若能敌得过那仇虎一招半式,是否能证明尉迟敬德有手下留情之罪。” “咳咳。” 库忿斯轻咳一声,示意袁璟莫再理会。 毕竟库克他再清楚不过,为人直率鲁莽,性子虽然忠烈,但脑子确实不够用,这次转牛角尖,袁璟还真不一定能说服他,不过是徒增事端。 怎料,袁璟眸子微微放光,这库克的表现,丝毫没有表演痕迹,若能加以引导,何愁仇虎不中计。 于是,袁璟星眸一瞥,反而将库忿斯的话给堵住,他和颜悦色的对着库克说:“若是这般,只怕不太公允,毕竟敬德有伤在身,不过若是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