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神医不放心,不如就先给他一验真假”胥子义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拿药跑了”
“素知胥神医轻功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我倒也期待你是如何走出这铜墙铁壁的府衙”胥子义脸色一青,怒火中烧,而东方绝笑,自信威严中透着阴狠算计
不多时侍女便端来一杯清酒,东引玉袖风一扫那杯中酒轻微荡漾。东方绝袖袍微动,托盘中又多了一粒鲜红色的药丸。侍女款款走向胥子义与轩辕若,将托盘递于两人身前,两人对望一眼,胥子义拿过药丸放于鼻尖,胥子义面容微动,半许才向轩辕若轻点头。
此时气氛变得冷凝,所有人都看着轩辕若,而轩辕若低眼看向那杯酒,嘴角仍噙着笑,仿佛不是在经历死。
此时胥子义的痛色,轩辕若的淡然,东方绝的逞色,东引玉的不甘,燕南的漠然都被轻快的声音打破:“当真是热闹之极,不过怎能少了我这个主角”伸至空中的手明显一顿,几人不由都向门外看去,面色各异。
东方绝眼眸一转,平绪道:“让她进来”半响,雨落缓步而来,锦衣长袍,素面含笑,未有丝毫慌乱反而格外的淡容,轩辕若身形一动,落儿怎会来此?胥子义微微一笑,雨落的到来反而让他身心一松,燕南含笑若有所思,东引玉情绪波动,似喜似悲。
雨落来到胥子义身旁含笑道:“给我看看解药”胥子义看了看右侧的轩辕若,从雨落进来那刻轩辕若的目光便未从雨落的身上移开过,胥子义摊开左手一粒花生大小的药丸放于掌心,雨落轻手拿过药丸仔细端详一番叹道:“想不到这么小一颗解药就能解了我身上的毒,好东西”
众人的目光皆投向雨落,不明所以,轩辕若刚要开口雨落却向东方绝走了过去,轩辕若一惊忙拉住雨落:“落儿”
雨落轻笑一声:“如果我要杀他可没那把握,至于他怕是不屑于在此杀我”虽见雨落在笑,可这样的笑既虚渺又压迫,轩辕若不由松开了手,雨落站定在几人中央抬起右手,笑瞬间变得几分冷厉:“我三番五次被你利用钳制,如今你又再次以我相挟,难得能入国主的眼成为棋子,可如今这颗棋子不是谁想利用就有那个资格”手掌张开,只见一缕红粉瞬间消失在空中,而雨落的手中已是空空如也。
众人皆是大惊,瞬间轩辕若已临雨落身旁,胥子义东引玉移动的身躯又僵硬在原地,东方绝与燕南皆是诧异万分,东引玉不可思议般的看向雨落,她是绝了自己的后路。胥子义眼中一红,薄唇紧抿,情绪难明。现场最为了解雨落的不过为轩辕若与胥子义,可连他们都不曾料到雨落会亲手毁了最后的希望。
轩辕若疯狂的翻查雨落右手,仍不相信她会毁了解药,可事实便是现实,轩辕若面上一沉怒喝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可知道这是唯一的解药,你毁了它你想死吗?”轩辕若性格素来沉稳,现在却是激动暴怒,众人皆是一诧,能让轩辕若情绪如此波动也只有尚雨落了。
雨落欲抽回手,却被轩辕若紧紧握住,动弹不得,看向眼前这个临近崩溃的男人,雨落心中一软,强忍泪意,轻柔道:“我被人利用要挟数年,最后不过是伤人伤己,尚雨落不会再受人钳制亦不会成为别人要挟的筹码,除了我自己任何人都左右不了我的思想”轻语的话,却是霸气外露,柔中带着强硬,眉目间的傲气勃发,神中的坚韧果敢,这样的尚雨落的确不再是五年前娇柔的她“我的生死抉择由我主宰,任何人都做不了主,包括你”
“好,好得很,你要自主,你不要受制于人,难道这一切都大过于命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可明白?”
雨落高吼:“那你又何曾明白,活着比什么重要,那你又为什么去死,我不要你为我而死,那样我也只会是生不如死”轩辕若不由一震,却又无话反驳,雨落含情向望“你总是事事为我着想,你可以为了我不惜一切,可是你可曾问过我的想法,我不需要被保护而是想要做你的肩侧之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共同面对,若,死其实不可怕,我只怕你比我早去”轩辕若呼吸一滞,他是从未过问雨落的想法,只一心想为之解决一切困难,哪怕不惜以命为代价,只为让她过得不再波折,不再被胁迫。实在未曾想这或许并不是雨落想要的,她想要的是风雨共对,携手与共。
“这是你想要的,可我只希望为你挡去风雨,只要你安然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如今解药被你毁了,说什么皆是枉然,罢了罢了”轩辕若苦笑,十分苍凉,雨落心中一紧,他们都只为对方着想,却都未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未曾细想过对方要的希望的。
“你们的爱情实在是可歌可泣,可要叙情也得选对场合,我们可不是看客”燕南出声打断,所到底组后是谁生谁死他从未有过好奇,然这样的爱情故事他实在不感兴趣。
雨落眉头一动,转身扫看燕南一眼,又看向东方绝笑道:“国主向来不做无劳之事,看来这次要失望了”
东方绝面上一冷,似笑非笑道:“怕也不一定,你死他死对寡人而言只会是益事并不损害赤平的利益,何况你以为只身三人能全然而退吗?”
“我早说他言而无信,阴狠狡诈,这是本性改不了”胥子义冷哼一声,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