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孟远霖睁开双眼的瞬间,一下被头顶的奢华水晶灯惊醒,蹭的一下坐起来身来,
“这是哪里?”
然后他低头一看,自己光着半截身子,掀开被子一看,好家伙,全光。
转过头一看,身侧还睡着一个美艳动人的女人。
孟远霖有些无措的攥紧被子,将人整个埋在被子之中,只露出半个头,打量着屋内,
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家具,正对着大床,还没关闭的衣帽间,里面全是各种包包和饰品。带江景的阳台,这里应该不是酒店,而是一处私人豪宅。
孟远霖记得自己昨天被高利贷强行拖走后打入了两支不明针剂,好像后来又被带到了一个人很多声音很嘈杂的地方,那里的人好像给自己换上了奇奇怪怪瑟气的衣服。
孟远霖努力回忆着脑海中破碎的片段,
“长得真是细皮嫩肉,看起来就很好吃。”
“还不上钱,就用身体偿还吧!嘿嘿嘿嘿。”
“卖给野马会所,一千万。”
“好好表现,今天你可是这次拍卖的压轴,来,把这颗药吃了。”
所以现在他是被眼前的女人买走了吗?
孟远霖悄咪咪的观察起正在熟睡的傅零月,
她真美,无暇的肌肤,长长的睫毛,挺拔精致的鼻梁,性感的红唇。这样有钱有颜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自己?
“你醒了?”
傅零月用手肘托着下巴,微笑着看着孟远霖。
“那个我们……”
傅零月神色一变,故作害羞的将头蒙在被子里,学着孟远霖只露出半个头,小声说着,
“五千万。”
孟远霖一愣,
“什么五千万?!”
傅零月坐起身来拍了拍了孟远霖的肩头,一本正经的开口,
“昨天为你救你,我花了五千万。”
孟远霖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双手搭上傅零月的肩膀,摇了摇她,眼睛睁的圆圆的不可置信的说道:
“什么?!我就借了他们四十万,他们居然向你要五千万?”
傅零月点点头,装作苦恼的扶了扶额头,
“毕竟我,傅零月,出了名的,人傻钱多。没办法,我不忍看着一朵还没盛开的荷花就这样陷入泥里。”
孟远霖继续追问,
“所以你给了?”
傅零月有些懊恼的对天叹气,
“没办法,他们人实在太多了。我又不小心把那几个高利贷打了一下,把野马会所稍微闹了一下,不给钱脱不了身啊,毕竟我这样一个单枪匹马的柔弱女人。哎。”
“那你有没有受伤?”
孟远霖赶忙将床单掀开,仔细检查着傅零月的身体各处,确认女人只是左手有些发红外没有别的伤痕,孟远霖才长舒一口气,
“没受伤就好。”
傅零月捂着心口,对着孟远霖抛出灵魂一问,
“就这?”
“什么就这?”
说完之后,孟远霖的嘴就这样足足有一分钟没合上。那床上大片红色不明印记,身旁未着寸缕的女人,空气中弥漫的浓烈气味。
孟远霖赶紧将被子给傅零月盖好,语气诚恳的开口,
“我会负责的。”
傅零月一时忍不住在被子里爆笑不止。孟远霖以为她是在悔恨和他的昨夜。赶忙在被子外安慰着,
“那个,我知道,我一无所有,配不上你这样高高在上、容色倾城、有钱任性的大小姐。但是我会努力变得优秀,成为配的上你的人。你放心。”
傅零月的笑声戛然而止,从被子中探出头,伸手将少年拉倒在自己身旁,侧过脸,愉悦的开口,
“小嘴可真跟抹了蜜似的,不管是听到,还是尝到,都那么甜。”
听到这话的孟远霖瞬间从耳根红到脖子。
“你不用特别优秀,那些交给我就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夫,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在医院外租的出租房里的东西都不要了,我给你买新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浮华别墅的第二位主人,记住了吗?”
孟远霖有些结结巴巴的自言自语,
“我的家?”
傅零月伸出手指划过少年的手臂,抬眼宠溺的注视着眼前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的少年,
“准确来说,是我们的家。”
“家吗?”
母亲早逝,父亲一人将他拉扯长大,家里的小公司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起色,他也如愿考进了A市的美术大学,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父亲突然的病重,他卖掉了父亲的公司,仍然是杯水车薪,再之后偶然的一天,他在公共卫生间看到了一则小广告。
于是他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再然后便是他噩梦的开始。父亲还是离他而去了,高利贷上门催债,要将他抵给那种地方,他的反抗没有一丝作用。
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将他从深渊之中带了出来,告诉他,
“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真的可以拥有这样的幸福吗?决堤的泪水模糊了孟远霖的视线,他感觉有一个温热的怀抱将他拥住,轻拍着他的后背,略带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