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
他起身冲出了军帐,穿过军营,跑到了赵安国的军帐外。
「奉先,奉先!」
赵安国穿着一个大裤头,光着膀子,迷迷糊糊走出了军帐。
「义父何故唤奉先?」
义父?
好怀念的称呼。
自从你到了候府之后,便改了称呼。
你唤我『主公」,主公很开心。
但你总不喊我『义父」,义父很不高兴。
但又一想,似乎是他让赵安国这麽喊的—·
「奉先,我们来角力吧。
「啊?」
「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怎麽可能!」
赵安国闻听,顿时瞪大了眼晴。
不错,主公你的力气是在不断增长。
但你说我不是你的对手?
赵安国笑了。
刘进顿时不高兴了。
「来,比试一下。」
「现在?」
「不然呢?我明天还有事呢——-奉先,你不会是害怕输给我吧。『
「主公说笑呢,便是家父与我角力,奉先也不输他。我只是担心伤了主公而已。」
赵安国这会儿也清醒了。
没有继续唤刘进『义父」
刘进闻听,便一声冷笑。
他后退一步,撩起衣襟塞进了腰带里。
『来来来,让我教训一顿再说,免得你目中无人,便如前几日那般输给了孙姑娘。」
「我那是轻敌。」
赵安国最不想听到的,便是那次输给了孙氏女。
只是,没等他说完,刘进已经身扑了过来。
两人在军帐外,四臂相交。
砰的一声闷响,赵安国顿时变了脸色。
主公这力气,怎麽恁大?
要知道,身高可以蹭蹭的长,气力确实要慢慢打熬,
除了天赋之外,更是日复一日的苦练。
不仅要苦练,更要有技巧。
赵安国这身体,便是从小打熬出来。
哪怕是在匈奴牧羊,他也从未停止过锻炼。
为了保证营养,他在草原上猎杀猛兽,还偷偷杀死过他牧养的公羊。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保持着他的神力。
可··
没等他想明白,刘进已经施展出了一个类似于摔跤里跨奔儿的招式,身体往里一切,砰的就把赵安国摔在了地上。
「好搏!」
这一摔,算是把赵安国彻底摔醒了。
他大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便扑向了刘进。
论个头,刘进比赵安国还低了半头。
但若论手搏,刘进的技巧,却远远高于赵安国。
十三篇手搏术,他已经练到了十二篇。
所有的套路都已经学会,接下来就是不断打磨劲力。
刘进觉得,如果按照后世薛颠象形拳里说的什麽三种方法,三种境界之类的说法,他应该算是到了暗劲。
只是他没有学过国术。
什麽三种境界三个道理的,他也是从小说里看到,并没有真练过。
从力量上而言,他略占优势。
但是从技巧上来说,赵安国根本不是对手。
两人就在军帐外操练起来。
一开始,是巡营的士卒围过来观战。
毕竟,谁都知道赵安国是刘进的心腹。
他二人打起来—··
要知道,论武力,赵安国绝对是虎豹营骑中的第一人。
可居然和平舆候打的难解难分?
故意让的吧!
真不要脸·——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两人是来真的。
赵安国发力时,口中发出的牛吼声,足以说明他并没有相让。
慢慢的,又有人跑过来看热闹了。
周围军帐里的人,从梦中醒来,纷纷跑出军帐观战。
一开始,只是赵安国手下的轻骑。
慢慢的,韩增也跑过来了。
樊胜客丶辛武贤丶冯奉世和摩蔑力也都过来了。
到最后时,便是赵破奴和王围也过来围观。
一支支桐油火把,照的犹如白昼。
赵安国身上一身的泥土,还有一块块伤痕。
而刘进的脸上,也留下了乌青。
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凭藉着丰富的搏杀经验,赵安国慢慢挽回了劣势,双方一度打成了平手。
「主公还有如此身手?」
王围不禁哑然问道。
赵破奴却眉头紧燮,看了片刻之后,他轻声道:「奉先要输了!』
「阿?」」
「他的气力和殿下不分伯仲,但技巧却远逊色于殿下。之所以能维持平局,完全是经验。」
「既是平局,如何说奉先会输?」
「他打了一晚上鞠,体力本就消耗甚多。现在能维持平局,但时间一久,必然落入下风。到时候,他的经验便失去了作用。殿下力气和体力以及技巧都远胜他,如何不败?」
话音未落,刘进突然一个穿裆靠,同时手上使了一个手花,砰的一下子把赵安国摔在地上。
赵安国想要起身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