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阀主!”
“大哥!”
待到烟雾散尽,猛然看见站立不动的宋缺,四人不由大惊失色,虽然对宋缺有着信心。但他一身安危关系着宋阀和岭南数十万军民的生死,又怎能不担心。
可惜场中肆虐的刀气和恐怖的刀意,让四人从心底生不起往前一探的底气,任谁都知道,此时跨进去,只会被残馀的刀气撕碎。
好在宋缺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在众人惊呼出声的时候,宋缺已经将手中的长刀一抛,落在一旁的刀架上,这也是现场唯一残存完整的东西。
而随着长刀落下,整座刀架上的长刀发出阵阵嗡鸣,刀气与刀意缭绕徘徊,彷佛被勾动了刀中的灵魂。
“这是石龙亲手所做?”宋缺指着面前的地面,衣袖拂动间,地面的尘土纷纷朝後扬起,露出地面上一张完整的宣纸。
四人面面相觑,只见宣纸上‘l’那一竖流转着墨色光泽,而光泽正在逐渐变淡,随着光泽消散,‘啪’的一声轻微声响,宣纸寸寸断裂,化成飞灰飘去。
宋师道最先回过神,他回答道:“是的爹,这是石先生当着我和鲁叔的面亲手所做。笔墨纸砚还是孩儿亲自拿去的。”
宋缺背负双手看着远处虚空,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刀光,道……
“若是如此,他的刀法还要在我之上。我只能做到舍刀之外,再无他物,而他已经得刀而忘刀,天地万物皆可为刀的天刀之境。”
“不过与他隔空一战,我也大有裨益。如今我已经参透有形无形之隔,刀法很快就能更进一步。”
“他的刀是天之刀,我的刀是人之刀。我却不能吝啬,师道,你稍後替为父送一封信去扬州,也让他看看为父的刀法。”
看着战意盎然的宋缺,几人终於第一认识到石龙的厉害。也绝不是自己等人所猜测的那种,从《长生诀》中得到的奥秘。
此後几日,在磨刀堂重建时,宋缺已经闭关。而等他出关时,第一时间重新亲手塑造了磨刀石,只留下了石龙的名字。
而随着宋师道出岭南,这则消息已经哄传天下。
虽然还有人怀疑石龙的虚实,但却没有人敢质疑宋缺的说法。而磨刀堂内的石刻,则代表着宋缺已经将石龙放在了三大宗师之上的位置。
………………
微山湖上,一艘巨舰在浩瀚烟波中朝着某处全力行驶,云遮雾染间,偶尔一闪的船身上刻着‘东冥号’。
船舱大厅内,一位以轻纱面的女子坐在主位,而在她身旁,则是消失许久的寇仲和徐子陵二人。
除了这三人外,还有三位劲装女子和一个老䭾一个青年同时列席。那三个女子和青年目光转动间,对寇仲和徐子陵不以为然,只是碍於主位上的女子,只能忍下不言。
饭桌上的气氛可以说极为古怪,好在那主位上的女子和那老䭾偶尔交谈几句,说的都是现如今的天下势力,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说到扬州之时,那青年男子插话道……
“谁能想到石龙竟有如此实力,以天刀宋缺的武功,尚且把他作为唯一的对手,更是从磨刀石上抹去了宁道奇丶傅采林丶毕玄的名字。”
“宋缺夸他刀法更在自己之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不知他为何以前从不显露实力?”
“如今石龙以一己之力,坐镇扬州。杜伏威和李子通因他不敢难侵江都。杨广也停在半路不敢再往扬州。”
此话一出,那尚在喝酒的老䭾手一顿,㱏手的酒杯停在半空不动,众人都流出倾听的神色。
寇仲和徐子陵尚且还是离开扬州之後,第一次听到石师的名字。两人默默低头交换了个眼神,听着众人的交谈。
陪坐的老䭾手一顿之後,又沉默的喝起酒来,看他并不发表意见。
其中一个劲装女子道:“以天刀宋缺的为人,根本不屑於说谎。他的武功并不在三大宗师之下。具体如何,因为没有比过,谁也不知道。”
另一个女子道:“虽未比过,但只从‘散人’宁道奇不敢言胜,就可知宋缺武功之高,刀法之利。”
那青年男子摇头道:“可惜石龙态度不明。若是他和宋缺联手,宋阀能得天下的几率将无限增大。”
另一个从未开口的女子道:“听闻石龙一心向道,立志独身不娶。只看他从不出扬州,就知他无意天下。想来只要无人去扬州招惹他,他也不会搭理其他势力。”
那青年男子沉默片刻,道:“想来也是因此,如今各大势力的触手都在从扬州撤出,只留下一些探子。在他态度不明前,谁也不敢率先触怒这样一位超级高手。毕竟他可没有任何羁绊。”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热血沸腾,从没想过那个淡漠的石师在别人眼中竟有如此威慑力。两人真想大喊一声,让在座的几人知道。
可惜直到酒宴结束,两人都未说一句话。
直到两人告辞的时候,那一直喝酒没有说话的老䭾突然问道:“你们两个小子的武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