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人士?”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晏无忧的声音经有些抖了。他比刚才知道自己嫁人还要慌,他不停在心里默念,可千万不要浔阳那边,可千万不要浔阳那边的…
“嗯……似乎浔阳人士。”丫鬟沉思了一会儿,又未他家军找补了几句,“虽说浔阳人士,但成亲后,夫人会居住在京中的军府,必不可能让夫人去那苦寒之地的…”
完犊子了。
姓郁,个子很高,长得有点丑,还浔阳那个穷乡僻壤里的,这不免让他想起自己过往似乎…得罪过这么一号人。
虽然他也很诧异对方居然一下这么出息了,但只要在想到自己过往和那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后,晏无忧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跑!
那天本该在新房等着大军掀盖头的晏无忧,因为太害怕了,跑了。
后面的事太慌乱了,过去很久很久,晏无忧再度回忆起还觉得像有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一。
他脚跑了,后脚就被现,那会儿家里的仆人还在外面寻二小姐呢,还没找到人,要人的先上了门。
陛下震怒,晏家被牵连。
当然,而这还仅仅只一个小小的引子,后面生的事更加让晏无忧难以预料。
不知道谁借由此事向贤亲王难,就仿佛所有人都约好了一,中间到底生了什么,晏无忧的不知道,
反正他知道时,好像谁在他爹的院子里搜出了什么东西,总之犯了天大的大忌讳。
他的父亲,他的姐夫,仕途全毁,包括经和心上人私奔的二姐都未幸免难,他们被判举家流放…
*
也在流放途中,
晏无忧终瞧见那个新上任的大军。
那个和他拜过堂,但还没得及掀盖头的大军,那个他曾逃婚,让他在新婚之夜颜面尽失的夫君…那个他曾在其微末之际折辱过的…
对方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深深寒铁就在光天白日里看都觉得渗人。他骑在马上,就那透过面具在人群中和手戴枷锁的晏无忧遥遥对望。
大约看了有四五息吧?
晏无忧在没心思算这个。
反正就看了一会儿后,那个军突然策马追上,负责押送他们的官兵对那个大军行礼,那人则挥了挥手,径直走向晏无忧。
在一众宴家人的瞩目下,那位军并没有对他们说什么别的废话,他只看着晏无忧,只直直的看着他:“我郁川。”
那会儿的晏无忧经过流放,整个人经瘦了好多好多,形容枯槁,又饥又困又累的他一时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高大的男人又耐着性子对他复了一遍:“晏世子,你还记得我吗?我郁川。”
*
记得,晏无忧当然记得郁川。
更记得当年他还没有毁容时,模也十分周正的,剑眉星目,哪怕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也依旧个俊俏的少年郎。
郁川当时为什么京都,晏无忧不知道。
反正那时的他成天和另外几个同不无术的公子哥厮混在一处,招猫逗狗,混迹赌场花场。不然就在闹市纵马,望着他人惊慌到四散而逃时,就在马背上哈哈大笑。
晏无忧也猜测过,那时京都的百姓一定在心里恨极了他,不过除了恨他,又能做什么呢?他并不在意那些贱民的想。
耳边听腻了的丝竹声,花魁也看腻了,嘴里价值千金的琼瑶玉露喝着也觉得没什么滋味,他觉得太无趣了,就那么从阁楼往下一望,不偏不倚的暼到了初乍到的郁川。
那位身着粗粗衣裳的少年似乎因为囊中涩羞正在一处酒庄面踌躇不,看起好窘迫啊。晏无忧叫了一下身边跟着的小厮,指了指下面的人:“去,把他叫上。”
郁川那时还不认识晏无忧,兴许第一次这的地方,浑身上下都写着无措,眼睛都不敢四处看:“大,大人…您叫我?”
旁边有一位晏无忧的狗腿子一脚踹到郁川的后腿弯,提醒他,就他这的贱民,和世子说话要跪着说。
另一个狗腿子立马开口,介绍起了晏无忧的身份,父亲当今陛下唯一的亲弟弟,他自己世袭的世子,更陛下的亲侄子,非常受陛下的宠爱,比不少皇子公主还要受宠。
*
彼时的晏无忧听那些都听烦了,他挥了挥手示意那几个人安静点,自己则撑着下巴看向被迫跪在自己面的少年:“你哪里人?”
郁川饿了好几天,本就手脚无力,那时被其他人压着不能动,却还恭恭敬敬的回答了晏无忧的问题:“浔阳。”
这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