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才问闻根:“你说刚刚摸到的东西吗?”
闻根背到身后的手又开始发烫。
他拒绝回答。
但眼皮下的眼珠子转得更厉害,就连修长脖颈上的喉结也开始滚动。
“是真的。床上没其他人。”
闻根不吭声。
阕开霁坐起来,把床头柜上闻根的眼镜拿起来,给他戴上:“你自己看。”
闻根睁眼。
戴上眼镜后眼前异常清晰。
他看到阕开霁房间灰调的天花板,看到自己身上柔软的蚕丝被,看到阕开霁散落在床上好像开了朵花的长发。
房间确实没有其他人。
但那个矿泉水瓶还在被窝里,因为阕开霁坐起来,现在在他胸口的位置。
闻根的理智摇摇欲坠。
他甚至没摘眼镜,只闭上眼,声音紧绷的呢喃:“我真的在做噩梦。”
阕开霁提醒:“不是做梦,你醒了。”
又残忍告诉闻根,“你刚刚摸的就是我。”
闻根彻底崩溃了,他声音都劈了,第一次这么大声:“我就是在做噩梦!”
他翻身,背对着最大的梦魇,紧闭着眼睛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这时候又呆得像条死鱼了。
死鱼摇着尾巴往自己身上泼水,好像这样就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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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自己还没死,还在水里,还活着。
他坚信:“等我醒了就好了。”
阕开霁一开始想过很多他知道自己是男人后的反应。
但真的到了这一天,发现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有趣。
阕开霁下床,走到闻根那边坐下,看埋在被子里紧闭眼睛不肯面对事实的闻根,扒开被子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
闻根嗅到阕开霁身上的香味,从洒落在自己脸上的长发、从此刻扒着被子放在自己下巴的手上,幽幽传到鼻尖。
睡了一晚,被体温烘得暖融融的,异常温馨。
闻根在这股香味里找到一点点熟悉感,内心的摇摆渐渐放缓。
阕开霁看他眼镜下紧闭的眼皮细细颤着,感觉到他逐渐平缓的呼吸。
嘴角翘了翘,很刻意的用过了一晚长出来的胡茬蹭他:“那你接着睡吧,男朋友。”
如果心碎和精神崩溃有声音,那此刻一定震耳欲聋。
闻根再次崩溃了。
不到十分钟,大脑经历了太多波折,完全自暴自弃。
闻根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他睁开眼。
眼镜尽职尽责让他看清眼前的一切。
阕开霁散在肩上的头发,还有唇周过了一夜长出来的胡茬,而因为俯身而敞开的浴袍底下,胸脯微鼓。
肌肉鼓起健壮但不夸张的弧度。
之前闻根只觉得阕开霁个子很高平时打扮很中性,但不管是长发、红唇,还是鼓起的胸脯,都让闻根无比确定,他一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