阕开霁这次还真没骗人。
就是疼,非常疼。尤其那地方之前非常没有存在感,最多也就是被揉几下,现在对疼痛更是敏感得可怕。
打完之后就开始疼,完全没办法描述的疼,不仅猛烈而且尖锐,如果平时磕磕碰碰划到手的疼是被小石子砸了下,那现在的疼就是珠穆朗玛峰崩塌,劈头盖脸砸过来。
阕开霁用毛巾包着冰块在胸口悬了凉了一会儿,应该是好了一点,因为闻根不再是疼到麻木的状态了,但不麻木之后,疼反而更具象化了。
就是疼,很疼。
睡前好不容易好了一点,赤身盖着阕开霁毫无存在感的真丝被套,倒也艰难睡过去了,没觉得有什么。
第二天醒来,穿孔的那边肿起来了,肉眼可见比另一边大,红彤彤的。
刚睡醒就看到这幅画面,阕开霁休息一晚上格外精神的身体更加精神了。
但闻根苦着张脸,死鱼眼里还都是对疼痛持续这么久的震撼和无奈,他也不能这么禽兽,接着欺负已经受伤的地方。
……
所以就欺负了会儿没穿孔的地方。
一边疼,另一边又被阕开霁弄的酥酥麻麻的,闻根单细胞生物般的大脑完全没办法分辨这么复杂的感触,只好统一认定为不舒服,被为难得眼泪涟涟。
虽然他带着眼镜,一激动镜片就蒙雾看上去像是要流眼泪,但这还是阕开霁第一次真见闻根哭出来,当时就有点控制不住,动作越来越过分。
闻根一边淌着眼泪,一边不是那么坚定的推阻:“今天还要上班。”
他面对阕开霁的大部分时候都是这种不坚定的态度。小部分时候就是不能接受自己是同性恋时坚定告诉阕开霁自己不能喜欢男人。不过现在也不了,现在唯一坚定的大概就是还有点不能接受一点五升的矿泉水往自己身体里怼。
阕开霁啧了声,表情阴郁退开。用棉签给擦上消炎药和止疼片粉末,又认认真真给闻根贴上两个小胸贴。
昨天晚上连夜外卖买的,就小小的一个花朵形状,刚刚好盖住红肿挺立的地方。
闻根挺着胸乖乖送到他手底下的姿势看上去很乖,让阕开霁很轻易忘掉他刚刚打断自己要去上班的不满。
红梅花变成肉色的布料小花,还是微微突起来。阕开霁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手欠,明知道闻根疼,还是想上手刮一下。
他盯了一会儿,在伸出手前刮蹭揉捏让闻根疼得直接哭出来前,拿起T恤给闻根套上。
闻根不习惯胸前这两粒这么有存在感,更没有贴过胸贴,现在总担心突起来,T恤贴在身上会露出胸贴的弧度,于是塌腰驼背,活像被抽了骨头软塌塌立不起来的鱼。
本来就近视带眼镜看上去呆,现在还驼背体态不好,愣是把比例匀称的身材也给拖累了。
阕开霁:“……”
看不过去,但也能理解闻根为什么驼背,怕自己说了闻根又说自己性格差劲对他不好,于是忍住什么也没说,简单弄了个疙瘩汤当早饭。
但闻根看出他眼睛里的嫌弃和无语,内心窘迫,下意识挺直腰杆站直。
肉粒紧贴在胸贴上,尖锐的疼痛袭来,他面色一变,又整个塌下去了。
每天早晚涂药、平时出门时带着胸贴防止摩擦,三天后闻根觉得没那么疼了,这天早上在阕开霁给他贴胸贴时,大着胆子告诉阕开霁:“不疼了,要不不贴了。”
贴着的时候闷闷的,偶尔出汗会刺刺的疼,晚上取下来时也会把周围的皮肤扯得不舒服。反正闻根不太喜欢,也不太习惯。
阕开霁看他粉嘟嘟的乳、粒,收起胸贴:“好吧。”
闻根就去上班了。
偏偏社区有活动,需要去给社区老人送关怀,他作为单位年纪最小的精壮小伙,当然首当其冲。
在路上走了两步就发现不对劲了,每一次行走,纯棉的T恤面料摩擦着因穿孔而挺立的乳、头,没一会儿就传来针刺般的疼。
真的很疼,同事看出他脸色有点不对,询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到底哪儿不舒服,只能忍痛摇头接着忙工作,跑前跑后。
一小时后。
疼得冒泪花的他躲在厕所,给阕开霁发消息。
“我那里有点疼。”
阕开霁看到这消息,再打开步数记录,发现闻根今天一上午都在不停忙碌,现在走了三千多步。
能不疼吗,再磨下去真磨破皮了。
手上拿起胸贴和车钥匙就要往外走,但面上还是打字询问闻根:“哪儿疼?”
闻根真的很羞耻,但也真是特别疼。这种疼也没办法和其他人说,只能求助面前的阕开霁,阕开霁还要问哪儿疼。
他打字:“就,乳、头啊。”
“很疼。”
阕开霁:“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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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根正在和同事陪老人说话,询问老人身体情况。
总不过也就是那些老人常有的基础病,高血压、骨质疏松、青光眼听力下降之类的。不过也不严重,早睡早起规律饮食,再加上中医调养,敬老院工作人员每天尽职尽责给他煮药,说起来比现在大多数年轻人还要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