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寨狭小到只能供一个人通行的巷道里,沈初一和盛明初立在原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活脱脱演绎了什么叫王八看绿豆,大眼瞪小眼。 在盛明初回答她那句纵横九年义务教育的英语以后,沈初一便脱口而出一句:“你小子,英语不错啊。” 盛明初笑了:“原来你是国人。” 听起来不太会说粤语,从内地来的吗?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打扮。 盛明初猜测:“这位小姐,你是偷/渡过来的吗?” 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在九龙寨最为常见。 盛明初讲的一口好官话,就算没有粤语翻译器的帮忙,沈初一也能够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沈初一忙摆摆手:“不敢说,这咱可不敢说。” 她岂止是偷/渡啊。 她这简直就是空投。 盛明初心领神会地颔首:“近些日子查的是严了些。” 他弯腰揉了揉赖在他身边不肯走的大黄,楼上那家刚刚掉酒瓶下来的住户趴在阳台边一个劲道歉,盛明初仰头同其对话,无奈地告诉对方一定要把易碎易落的物品收回房间里。 住户叹了口气:“医生,我也想啊,可家里就这么一点大,东西哪里放得下?” 沈初一:“要不你买个网兜,把缝隙给围住?多围几层。” 住户眼眸一亮:“阿姐,你这话说得有道理。” “买就不用了,我找卖鱼佬要几张网便是。” “今天实在对不住了啊,我这有刚买的鱿鱼丝,我家那仔非要闹着吃的,我给你拿点。” 沈初一忙摆手:“不用了不用阿婆。” 住户阿婆:“得用的,得用的。你等着,我下来。” 这阿婆腿脚不便,在屋子里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沈初一可瞧不得她这样上下楼,干脆抬起手腕,腕间的蜘蛛丝咻地一下飞上去,粘在楼宇的外壁上。她顺势而起,蹲在阿婆阳台的边缘上,冲着阿婆露齿一笑:“我上来了,阿婆,你就别下去了。” 阿婆眨了眨眼,盯着面前的黑衣白齿姑娘,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身子一歪,往后倒去。 一把年纪,被吓得不轻。 沈初一当即从阳台跳下去闪身接住她,慌乱无措起来。 “爸!” 盛明初听到这一声喊,心肝狠颤,却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缘由。大黄焦急地汪呜着。 盛明初跟这阿婆是老熟人,知道她住哪,当即快步往楼上冲去。大黄跟在他的身后,长长的尾巴甩得起飞。 阿婆家门口,那门上了锁,盛明初正要一脚把门踹开,就见大黄嗷呜一声跳起,一口狗牙直接把门口的铁锁咬断。哗啦啦,哐当当,铁链掉了一地,震起灰尘。 盛明初敛起心里的震撼,快步往里去。这屋子不过几平米,狭小得很,却堆放着各种破旧的家具。阿婆捡来的小孩子住双人床的上方,幼小的衣 服堆满了床。 ރ本作者宋灼灼提醒您最全的《妈宝女她躺平爆红了》尽在[格格党文%学],域名ރ 那黑衣女孩抱着手里的老妪,眼神慌里慌张地看着他,瞧见他来了,眼泪一下就落出。 “我不知道......”沈初一真被吓到了,“她——她——” 话都说不清楚。 盛明初:“别慌。” 大黄冲过去舔姐姐的眼泪,口水把沈初一面上的蒙面罩舔得湿漉漉的。 盛明初探了探老人的鼻息,又摸了摸她颈侧动脉的心跳,无奈地说:“她没事。” “睡着了。”盛明初说。 沈初一:“......” “你再说一遍?” 盛明初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次:“阿婆她睡着了。” 沈初一紧绷的神经陡然回落。 她身子一软,倒在大黄的身上。 盛明初把阿婆接过去,抱起来,放在破旧的小床上。阿婆小小个的,睡在床上的时候,跟她捡来的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全都融在一起。 盛明初一边替阿婆调整姿势,一边同沈初一说:“阿婆常年失眠,受到惊吓后体内激素飙升,回落会造成放松反应,身体失去抵抗,这才进入睡眠状态。” “多亏你接住她,不然就危险了。” 沈初一:“哪里哪里。” 要不是她飞上来,阿婆也不会被吓到。 沈初一望了眼这屋子。 想给阿婆留些钱,又怕她顾不住,反而招惹祸患。她在系统商店里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