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脚,往后一倒,瘫在椅背上:“哀家的皇….….”
她不难猜出他心中所思所想,眼泪顿时掉了下来。“胡皓自请驻守西北,怕是早就有了反心!又不是哀家也不是王家逼迫于他!”
如今竟然装模作样,哄骗她儿子!
“这只是我们查到的,或许,他还提供了人证。"魏鄞修丢开金册,道:“暗中接近珞王,还说服了他,怕是费了不少功夫。”太后在一旁哭,泣不成声。
魏鄞修的食指轻敲扶手,又道:“在珞王心里,或许还觉得母后太偏心于朕。”
魏明斐幼时早慧,他很聪明,知道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小孩,那张温和面孔也不是一日练就的。
而魏鄞修脾气冷硬,与他虽是兄弟,但关系并没有多么亲昵。魏明斐最为交好之人应是表兄弟,侯府世子。魏鄞修承认,他这个做兄长的,对弟弟妹妹多有疏忽,平日里都不怎么管他们。
太后双目通红抬起头来:“难不成……他嫉恨于你?可你是长子摘孙……”这能一样么!
虽说皇室册封太子既不认嫡也不认长,可魏鄞修毕竞年长,占了个顺位,还文武双全,便是吕相爷和田太傅都挑不出错来。先帝在时,也是把魏鄞修当做储君培养,从小亲自教导。太后还是难以接受:“他有何不满,尽管冲哀家发脾气便是,怎就听外人教唆!还信了他们的鬼话!他甚至要杀了哀家!”她才是他的母亲啊!
“母后,"魏鄞修缓缓抬眸,道:“不论他是谁,都难逃一死。”太后愣了一下,他这是在告诉她,不会手下留情。“他、他是你亲弟弟…”
“舅父的儿子死在他手上,他行刺时多少亲卫为了护驾而死,如今西北开战,每一天都有无辜的士兵倒在沙场,再也回不来。”魏鄞修面无表情道:“朕希望母后做好心理准备。”他不可能饶恕挑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胡家人逃不过,魏明斐是谁的儿子都好,照样别想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