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连呢?
要论长相,天香阁那个弱柳扶风,姿容绝美,确实长得俊,但沈妙音那更是国色天香,端庄大气,更甚一筹。
“母亲,今日,我若是将世子绑了回来,只怕世子只会更加怨我,惧我,反倒是让世子越发坚定地以为,母亲这般只是为了让他顺了母亲的意,而并非是为他着想。”
沈妙音轻轻一笑,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萧瑾怕她很正常,上一世,林荣轩那莽夫不也怕她怕的要命?
林荣轩和萧瑾虽然都被人称作京城纨绔之子,但与之相比,林荣轩表现可要好多了,虽然也天酒地,可却每日操练,体魄强悍,可以说是各将军府上公子里,最能打的一个了。
而萧瑾虽然聪慧,但行事荒唐,也不做正事,十个萧瑾加一块,都不够林荣轩那个莽夫打的。
可上一世,脾气狂放,行事莽撞的林荣轩,都愣是不敢动她半根毫毛,对她比对他娘都要惧怕,更别说现在的萧瑾了。
“现在,母亲与我若是过于严苛,只会让世子与母亲和我渐行渐远,有些事情说一千道一万,世子也未必听得进去,等他经历过一些坎坷之后,便会明白母亲的用心良苦。”
沈妙音轻笑着安抚道,其实她看得出来,万氏也未必想多管萧瑾的事,主要是怕她觉得委屈。
若是万氏当真还忧心着萧瑾,今日就不会有这么好的精神头了,一看就是昨夜睡得踏实,安稳,毕竟,在万氏心中,自己这个儿子,基本是养废了,可有时这样也好,至少性命无忧,富贵不愁,其余的,也不过多奢求了。
“母亲有所不知,妙音幼时也是个喜欢惹事的性子,听不进母亲教诲,差点酿成大错。”
“嗯?妙音莫要宽慰我,你这性子还能惹事?那天下家家户户,只怕都要日日争吵不休了。”
万氏笑着摇了摇头,只当是沈妙音说着玩笑,可紧接着,却见到沈妙音神色颇为认真地说道。
“确有此事,也不怕母亲笑话,当年,妙音当真是惹了大事了。”
沈妙音幽幽一叹,说来,这件事情,与万氏也有几分渊源,当然,这一世暂时还没有,是与上一世的万氏。
“我幼时性子倔强,又十分顽劣,当时,母亲在外祖父府上养病,担心将病气传于我,便让外祖母教我,只是,相较于外祖母,我幼时尤与外祖父亲近。”
沈妙音说得十分认真,脸上甚至都不由得带着几分笑意,像是在怀念着幼时的懵懂。
万氏听得也十分认真,她当真是喜欢沈妙音,眼下自然也想着小了解一二,也想从中看看,自己差在哪里。
“每每外祖父下朝之后,我便总是缠着外祖父,那时,外祖父在府上批阅奏折时,我都在一旁练字,有时,甚至都是我为外祖父代笔。”
“妙音的字,确实有大家之风。”
听着沈妙音的讲述,万氏也十分认真地点头回应着,大婚那日,喜钱上面的大红纸上都有字迹,万氏当初就问过,都是沈妙音亲笔所书,写得都是极好,落笔铿锵有力,极具风骨。
“母亲说笑了,那时顽劣,除了些许笔墨,其他都是惹人笑话,尤其喜欢惹事生非,当时手臂气力尚弱,不得开弓,外祖父曾笑着说,让我多多掷石,可强健气力,我当时顽劣,又嫌石子脏,便喜欢乱掷东西。”
沈妙音说着都有些不好意思,她幼时不是一般的顽劣,尤其是,她算是出身将门,将门规矩较少,又有习武之风,所以她比幼时比一般的男童,都要顽劣得多。
“母亲时常训我,可每次母亲一开口,我便已经溜出了门。”
万氏听着也倍感有趣,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沈妙音小时候的那些趣事,那时候,她还在一边为王府的各种事情,忙碌不已,一边还要教导萧瑾,对京城中一些闲事也鲜有耳闻。
“那时,仗着外祖父宠爱,我行事也愈发无所顾忌,后来,有一次,因为外祖父忙碌朝中政务,数日不回,我思念不已,便央求着外祖母带我去寻外祖父回府。”
沈妙音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幼时当真是有趣,想法总是天马行空,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万氏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种事情,沈妙音愿跟她说,可见是真心与她亲近的。
“老夫人必是不肯应诺的,那你可入了宫?”
而以万氏对薛老夫人的了解,老夫人必是不会应诺的,更何况,那时老夫人都已有甲之年了吧,行动也多有不便。
“是的,外祖母不仅没有应诺,甚至还训斥了我,当时我性子倔强,外祖母不允我偏要去,便自己出了府,向着宫里寻去,外祖母不放心,只得带人随我身后,想让我知难而退。”
“可那时要强,便是双脚生疼也愣是一声不吭,一路到了宫门口,那时也不晓事,懵懂无知,见宫外虽有重兵把守,但无人阻拦,便自顾自想要往里走去。”
那时候,薛千山统帅三军,又是皇帝恩师,她身后更是跟着老夫人,禁军可是薛千山一手操练出来的,自然不敢以兵戈相阻,若是伤了沈妙音,怕是只能以死谢罪。
“许是外祖母也未曾想过,我能够独自走到宫门口,一时大意,当下只得强行将我抓回府,我不肯,便嚎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