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甚至还听到了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小声啜泣的声音，而后，裴焰那充满痛苦的沙哑声随着而来，“这么说……楚适当初已经遇到了那个异种，现在已经……离开了吗？”
齐麟没有回答，而裴焰也没有感到奇怪，只是脸上的悲伤之色愈发浓郁。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眸中露出极致黯然的裴焰才缓缓开口，“还是我的原因，要不是因为我太弱了，楚适说不定还能被我救回来，没想到最后，还是会长您替他报了仇。”
裴焰的语气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而齐麟看到他这个模样，眼眸中也露出了一丝复杂。
这种感觉他太了解了，前世的时候，他不知道遇到了多少这样的事情，自己的兄弟一个个付出了生命，而自己却因为弱小，只有在一旁默默的承受痛苦。
甚至连让自己哭的时间都没有。
在这个末世，异种并不会因为你哭就放过你，其他幸存下来的人类更不会，当时的齐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不断地变强，带着没死的兄弟继续活下去。
这些……都是齐麟的亲身经历，没有任何人能用语言缓解他的痛苦，他也无法单单靠几句话释怀。
因此，看到裴焰等人痛苦与悲伤的模样，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给他们留下这一片让他们尽情释放情绪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