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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糕点(1 / 3)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

与周平川相似在何悲这里,就是与人渣画上了等号。

何悲怜悯地看向梅弦月:“啊,你好可怜……幸好遇上了我们……”

何悲想说幸好遇上了我们将军,但他转念一想,遇到许行镜的梅弦月又何尝不是倒霉。最终,想拍梅弦月肩的何悲只能长吁短叹:“幸好你遇到了文观时。”

梅弦月对此不置可否,只笑了笑便没有再说其他。

何悲注视他片刻,微微偏了偏头,又凑上来说:“我跟你说,我真觉得我们将军和文观时不像。虽然我没见过文观时,但他听起来便是温润公子。反观我们将军……”

高大的少年人神情分外生动,对于羊入虎口的梅弦月,他悲痛地摇摇头,还长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倒霉到极致了。”

对此,并不觉得自己倒霉的梅弦月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眸轻瞧了瞧何悲,又越过何悲的肩头,不知看向了何人。

静静注视了那人片刻,梅弦月收回视线,对着显然想说些什么的何悲快速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但很惋惜,何悲并没有捕捉到他的信号。

“你都不知道,我们将军他——”

“何、悲。”

话音未落,许行镜保持着堪称完美的微笑,重重拍上了何悲的肩。何悲的身子猛地一颤,他一卡一卡地回过头,看向微笑的许行镜。

“在说什么呢?”

何悲:“……”

何悲:“我、我没说什么啊,将军……”

许行镜弯起眼睛,重重掐住了何悲的肩:“没说些什么?你把我当傻子,还是当蠢货了?”

许行镜笑的诡异而又狰狞,何悲的冷汗渐渐打湿了额角。许行镜低笑一声,正要再火上浇油说些什么,却听梅弦月轻咳了一声:“将军,您忙吗?”

轻缓的声音流入耳畔,许行镜脸上的笑容当即真了三分。他看向梅弦月,以一如既往的态度答道:“不忙,弦月可是有什么事?”

梅弦月缓缓点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过将军,一直未找到机会。”

狠狠甩了何悲一个眼刀后,许行镜立即松开了掐着何悲的手:“那走吧,弦月,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

他向梅弦月伸出手:“对了,你可要吃些什么?这个县上的糕点铺子重新开门了,可需我替你买些来?”

梅弦月缓声拒绝,并将手搭入了许行镜的掌心。感受着掌心的冰冷,许行镜不禁蹙了蹙眉:“你的手怎还这样凉,可是汤药没有效果?可需再唤南离来为你瞧瞧?”

白皙的手背被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挲,梅弦月低垂眼帘:“将军多心了,只是汤药非一日之功,我才刚开始喝,如何能这样快的起效果。”

薄唇抿起,许行镜终是颔首:“你说的在理……走吧,外面日头大,去我的营帐聊。”

何悲感激地看向梅弦月,而梅弦月回眸向他使了个眼色。何悲狠狠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梅弦月被带到了许行镜的营帐。

许行镜的营帐依旧未有什么特殊之处,若硬要说,大抵就是那营帐内挂了张巨大的舆图。

许行镜牵着梅弦月到了桌案边。

“弦月,今岁新春的碧螺春下来了,我便又备了些。我不懂茶,你尝尝这次与上次的哪个更好喝?”

许行镜抬手为梅弦月倾茶,清澈的茶汤溢满了白玉杯,荡漾的水波上倒映出那精雕玉琢的面庞。

玉白的手端起白玉的茶杯。将其递到唇边,红润的唇瓣被轻轻压下,梅弦月低垂眼帘,轻抿了口清茶,随即笑道:“将军这里的茶,味道怎一次比一次要好。”

许行镜也笑了:“你喜欢便好。”

他注视着梅弦月,注视着那双夺人视线的眸。轻垂的眼睫纤长,似是浓密的鸦羽,半遮半掩了那双浓墨重彩的眸。再向下,红润的唇沾染了茶水,变得更润了,好似挂着露水的浆果,引诱着过路的旅人一品芳泽。

许行镜的指尖微动了动,他压下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轻咳了一声:“对了,弦月所说的问题,是何问题?”

正色的许行镜正襟危坐,而梅弦月放下茶杯,看向许行镜。

“将军。”他的声音不徐不缓:“周平川虽已逃回冀州,但战事未绝。在下以为,攻入冀州乃至邺城并非难事。但在下近日一直在想,该如何以最低的伤亡取周平川首极。”

邺城,冀州州治,也是周平川当前自立的新朝名义上的都城。邺城虽紧邻太行山,但兖州与邺城之间乃是平原,攻入并非难事。若是攻入邺城,便相当于刺入冀州心脏,结束这又一个自乱世荒唐而立,荒唐而终的‘王朝’。

但取周平川首极,却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

听到这话,许行镜轻蹙剑眉,亦垂下眼开始思索该如何才能将伤亡降到最低、最快的杀死周平川,结束这场战争。

周平川的实力如不足祁王。他不能,也不可以放任周平川如祁王般肆意妄为几年之久。

许行镜思索出了几个想法,又被自己尽数否决。最终,他抬眼看向舆图,忽然想起了什么。

“可以唤方容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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