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从前的谢宴才能说出来的话,苏皎听了也不免觉得心里舒坦。
今日谢宴危急关头救她回来,又在皇后院子里替她圆话,最后还记挂她的伤多讨了药来,十七岁的谢宴,委实是个好人。
哪怕他后来新纳了宠妃,苏皎也从不否认前世在冷宫的两年,他的确算个极好的夫君。
言及此,苏皎便又想起自己方才见到的那人。
大皇子是三年前圣旨赐下的午门问斩,御林军随扈,刑部尚书亲自去下的令,众目睽睽之下,尸首都下了墓,怎么可能突然便活了?
可若说真有相似到那般地步的人,苏皎也不相信。
她看向谢宴,欲言又止。
怕是自己看错了人,更怕提及这位皇子是他的禁忌。
但最担心的……还是若大皇子真没死,那他这几年冷宫岂不成了笑话?
活着偏又潜伏,还来弑君,又是否会给谢宴带来伤害?
“怎么?”
谢宴偏头注意到她的表情。
“你今日……追去的时候瞧见那刺客的脸了吗?”
“没……”
谢宴话说到一半,问她。
“你看到了?”
苏皎抿唇。
“算不得看到,只是觉得眉眼处有些眼熟。”
“皇子妃什么时候还认得刺客了?”
“瞧着眉眼处和你有些像。”
“我?”
谢宴愣了一下。
“苏皎,我是皇子。”
能和他像的还能是什么身份?
明白他话中的未尽之意,苏皎咬着唇,隐晦地提醒。
“也许就是皇子呢?”
“哪个皇子会不要命敢刺杀君父?”
“活着的是不敢,但万一是死人呢?”
她眨眨眼,这一句话落,谢宴骤然停下了步子。
苏皎看到他了。
眼中闪过几分兴味,他看着苏皎眸中的担忧和急切。
“你觉得我们遇着的是鬼神?”
“佛门净地可说不得此话啊。”
苏皎顿时捂住他的嘴。
柔软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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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在唇边,谢宴垂头看了她一眼,示意。
“你先说的。”
苏皎噎了一下。
“真死的人自然跳不出来的,万一是谁假死呢。”
撂下一句话,她不敢看谢宴的神色更怕他追问,收了手便往前跑。
手心还泛着他唇边温热的气息,她一口气跑回了院子。
身后,谢宴定定看了许久,垂眸笑了一声。
重回来的苏皎也心善得很。
*
回了院子,苏皎又看了看伤口,估摸着时辰皇后的人不会这么早来送药,她便打算先沐浴洗掉这一身的脏污。
出门寻了下人送水,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谢宴还没回来,她便将门一束,去了屏风后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