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马藏在哪里,只有白志新和曹涌德这些人知道。
除此之外,曹涌德也好黄贺也罢,不可能猜的到我是真徒转世。
理论上而言,我们几个人不具备真祖力量,不可能破了梦境。
可是古村的仪式依旧在进行。
加上黄贺刚才的话,不难推断出,古村仪式就是为了真徒所摆。
那也就是说,今天这里,注定会是护法阳与真徒的决战之地。
我们几个误打误撞闯了进来,趟了这趟浑水。
我太了解黄贺曹涌德之流的手段了。
早在护法天的死城里,我就迷迷糊糊和假小白过了好几个月,又与假三十二苦苦周旋,道心崩碎。
那现在换作真徒,又该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要不怎么说你小子聪明呢。”黄贺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他呵呵一笑,“不错,老夫以身犯险守株待兔,就是为了等一等,这位与我划分圣马真的真徒大人,他老人家该作何选择!”
我没搭理他,只是在心中对三十二问道:“三十二,到底怎么回事,古村仪式中的人是谁?”
三十二声音发颤,她像是一瞬间知道了真相,就连回复我的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江……江菲菲!”
什么!?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响雷,炸穿了我耳膜,让我头晕目眩,险些昏厥。
身后的夏伊岚和刘爽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告诉我,真徒是他?!”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冷声质问夏伊岚刘爽,“既然说了是与我合作,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如果不是黄贺的局,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他是真徒?!”
夏伊岚没说话,刘爽却皱了皱眉,没好气的回道:“林之中,你是不是误解了一些问题,我和夏姐是护法地分之没错,但我们前面还有个圣马真的前缀,真徒大人不允许的事,我们怎么和你说?违背真徒命令,你当我们是黄贺那样的走狗吗?”
“哼。”黄贺心情大好,没动手,刚想说话,却猛地看了眼古村方向,喃喃自语道:“看来……他来了。”
我当然知道黄贺口中的他是谁。
这个臭小子跟我合租了这么多年,吃我的用我的,生活过的一贫如洗,连顿像样的火锅鸡都吃不上。
他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个落魄小说家,写的东西极具现实风格却不被世人喜欢,于冷嘲热讽中,挣着微不足道的收入,苦苦苟活。
无数个不为人知的夜晚,我和他聚在面积不大的小客厅里,喝着啤酒聊着天,谈论着我们的人生和未来。
在我还不是收池人的时候,他在我身边,陪着我照顾我,是我的苦命兄弟。
在我当上收池人以后,他还在我身边,从没变过,愿意对我伸出援手,帮助我,用真心待我,还是我的苦命兄弟。
这么多年过来,我们情同手足,也相互了解了对方的故事。
他真心亏欠自己亡故的女朋友阮真,又觉得对不起天天缠着他陪着他的江菲菲。
他活的窝囊,过的悲惨,整个人拧巴的不像样子。
但是他一直以乐观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
就在我出发去护法阳地盘之前,他跟我喝了最后一顿酒,跟我说,他不想在奉北待了,要离开。
我从没怀疑过他,所以对他的话我深信不疑。
可是,他怎么会是圣马真的真徒呢?
他组建了如此庞大的组织,祸害人间。
他碎了我师父的道心,逼死了我师父。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个臭小子胳膊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刀痕。
他说他和江菲菲在一起相处,会觉得愧对阮真,所以他一遍又一遍在自己胳膊上刻下阮真两个字。仦說Ф忟網
阮真……阮真……
没有阮字,那不就是真吗?
那就是圣马真的标记。
所以他,常龙,自始至终都是圣马真的真徒,一直在背后运筹帷幄之人。
今天黄贺抓了江菲菲,正是为了引出阿龙,关门打狗,杀了真徒,一统圣马真,再转攻铁刹山!
这场秘密的最后一块拼图终于拼上,我完整看清了一切。
有关于圣马真的秘密不再是秘密。
天地阴阳四位护法,还有背后真徒,终于完整的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可是接下来,阿龙中计,我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