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一个圆球形的巨大黑影,立在狼居胥山的山颠。
而吃饱喝足后的鼾声起伏,发出轰轰的嗡鸣,似如降雷。
被乌云遮住的月轮,只能映照出它一小截的身躯。
仔细看去,只见那数万颗白毛狼头,如打窝的蚯蚓般缠绕在一起,每一颗脑袋上的狼牙,都滴答滴答的滴着,大秦儿郎那鲜红的血液。
齿缝之中,挂满了腥臭的肉屑、皮脂、碎骨,和黏成一坨坨的黑发。
“这家伙,就算是金蝉也无可奈何吧!”
信陵君安慰着自己,试图让悬了几个月的心脏平稳下来。
“冒顿,开心点,你大可不必这样,你们中原不是有句古话,叫.,叫什么不是不报.,后面是什么来着?”
赤狄留吁氏的首领,摇摇晃晃的走到信陵君身边。
马奶酒喝多了的他,用那本就愚钝的脑子,费力的回忆着。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留吁首领,你要说的可是这句话?”
看着身边这些没什么文化的粗鄙汉子,曾经堂堂中原四君子之一的信陵君后悔了,早知如此,当初直接投靠秦国算了。
非得为了个虚名弄得如此下场。
“啊对、对、对,你们中原人的脑子就是好使,我要说的就是这句。”
“过不了几日,我们草原的勇士们,将会随白狼天神南下杀入中原,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武将了,就算是那大秦的皇帝,我们都要擒过来戏耍一番。”
“冒顿,听说让你们中原的男人,从别人的胯下钻过是奇耻大辱?”
虽然不知道这个憨货想要说什么,但信陵君还是如实回道:“大丈夫应立于天地之间,从他人胯下钻过,可比杀父夺妻之仇。”
“哈哈,那就对了,等我们擒了中原的皇帝,到时候我要让他从我的胯下钻上十几,不,几百次。”
留吁首领那狂妄的笑声,和愚蠢透顶的想法,竟让其余部落的首领们连连拍手称赞。
甚至说着说着,他们都开始争抢起了,第一个让嬴楼去钻胯下的名额。
而就在这些北荒蛮子们畅想未来的时候。
忽然。
一道缠绕着国运的雷霆巨柱,直直的落在了狼居胥山的山顶。
轰隆的巨响,让山石崩裂,圆球黑影炸开。
只见几秒后。
无数颗焦黑的狼头,如雨点一般朝着山下坠落。
砸在了北狄联军的大营中。
“北狄的仙人,就是一头畜生吗?”
在满天飞舞的狼毛和血雨之中,嬴楼缓缓落下。
而他的右手上,还提着一颗眉间印有月牙的白毛狼头。
“白狼天神!”
“秦王嬴楼?”
北狄蛮人皆面色煞白,满眼恐惧看着眼前这个宛若凶神的男人。
而信陵君虽然没见过嬴楼,但通过那黑水龙袍和十二冕旒冠,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都说秦国的金蝉为大秦军神,但眼前这位一国之君,怎么看起来比那位金蝉还要残暴?
“暮玄子在哪?”
将狼头扔在大营中央,嬴楼无视四周,用脚踩在这颗白狼头上,开口问道。
“中荒的九方天宫不是被封印了吗?怎么还会有仙人?”
白狼天神将眼球向上翻去,似乎是想看一看即将杀了自己的仙人,到底是九方天宫中的是谁。
“朕是大秦的始皇帝。”
此言一出,蛮夷惊骇,原来眼前这个和魔神一般的男人,竟是中原的皇帝。
刺骨的寒意从脊椎蔓延至全身,他们全都颤抖个不停,双腿瘫软忍不住的想要跪下。
而心中也是懊悔不已,为何要与中原为敌,还杀了他们的子民和将军。
“不可能,凡人怎么会有如此本事?”
白狼天神的嘴巴一开一合,滚滚如流的血水滴满了嬴楼四周,但却沾染不到他脚上的赤舄。
“暮玄子在哪?”
嬴楼抬手向下一压,只见天空中落下密密麻麻的雷霆,瞬间便将四周北狄各个部落的首领,烧成了一具具黑炭。
那位放言要让嬴楼钻裤裆的留吁首领,连求饶都没来得及,便直接身死。
咕咚
“这,这真是秦王吗?”
信陵君吞了一口口水,目光呆滞的看了眼身边那些散发着焦臭味的尸体,心中涌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一个金蝉就已经够可怕了,再加上这么一位君主,六国灭的不冤啊!
“凡人,你不能杀我,我们四海八荒敬中荒天宫为尊,万万年来朝贡、献尸,早已有了不侵不杀的约定。”
白狼天神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它的信徒们被金蝉用雷劈死。
“哼!”
轻哼一声,只见嬴楼掌心的雷霆翻涌,白狼天神那仅剩的最后一颗脑袋,在高温下变的泛红,冒起了缕缕白烟,并且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声。
“朕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九天天宫与四海八荒之间的约定,关他嬴楼什么事。
“在,在腾格里和犬神他们那里。”
十雷正法破一切妖魔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