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听见的,便只会里外不是滋味,也会在心中悄悄反驳,不是真的,没关系。但姜玉珂如今换了心思,换了主意,少见得觉着这话有些刺耳了。
“娘,不是这样的。”姜玉珂说道。
柳夫人开始心疼了,这门姻缘真是坏透了。不又得怒上心头:“你与他恐是天生犯冲,瞧瞧,这才过来多少时日。又是华安寺,又是太后,又是春风楼的。玉姐儿,须得把心思抽出来,待日后……”
姜玉珂道:“娘,慎言。圣人赐下的婚事,怎么可能天生犯冲、”
柳夫人道:“今个儿真是气昏了头了,你在家哪做过这些事,圣人圣明,不会同我这妇人计较。倒是你。”
姜玉珂规规矩矩地坐着,伸手去扯柳夫人的衣袖:“娘亲,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后厨是我自己愿意下的,但实在没有天分。崔大人也同我说过,我不会再去了。”
柳夫人冷哼一声。
姜玉珂继续说道:“华安寺那次,您也知道,若不是崔大人及时赶到,我还不知道会在山坡底下待多久,恐怕早就葬身熊腹了。”
柳夫人道:“爱护自己的夫人,这是他应当做的。”
姜玉珂继续道:“还有春风楼那次,我也在场。那唱戏的姑娘定然和崔大人没有关系,他同我一道走的。”
这件如鲠在喉之事原来另有真相,后面出现的小姐竟然是崔夫人。柳夫人半信半疑,若是真,那最好。最是假,自家女儿栽得这样深,她少不得心口郁郁。
好在姜玉珂瞧着娘亲前来探望,心中欢喜,便将近些时日的趣事说道几句。柳夫人不爱听她讲好的,便从下人口中得知昨日惊魂一幕,后怕不少。
临走时仍拉着姜玉珂的手道:“你怎的还同在府上似的没轻没重,若是日后腹中有了孩子怎么办?”
姜玉珂脸色陡然变得通红。
柳夫人絮絮叨叨:“不行,过两日还得来瞧瞧,不然我心中实在不安。”
姜玉珂无法,只得连声应了。
待出了小院之时,便瞧见墙角有一道玄色的衣角。
送走了柳夫人,姜玉珂回到小院之中,小桌之前正坐着一身黑衣的崔大人。
面色冷肃,不动如山。
姜玉珂凑上去道:“崔大人也爱听墙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