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个厕所。”
夜总会每层楼自然有卫生间,白头仔走到长廊另一个尽头,两手叉腰,最后朝着女卫生间走了进去。
吱~
独立卫生间的门被一扇扇推开,终于在倒数第二扇发现反锁着没动静。
兰闪闪在里面不适道:“这里有人了,你去旁边。”
白头仔在外面听着咧了咧嘴,叼上烟,顺手把皮带抽了出来。
兰闪闪吐了,吐过之后清醒了一点,她现在在犹豫还要不要回包间,都是聪明人,她觉着待会儿再回去,今晚自己准出事。
可一想到弟弟贷的高利贷,还有母亲住院的开销,最后还是咬牙站了起来。
如果待会儿真走到了那一步,她打算跟那个白头哥提前说好价钱,她...太需要这一笔钱了。
门推开,正好对上白头仔的眼睛。
兰闪闪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愣道:“白头哥?这里是女厕...”
“闪闪,我好钟意你啊,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话说着,白头仔整个人已经丢下烟头,靠了过来。
兰闪闪往后退着,这时候那里还不清楚即将要发生什么,紧张的带着哭腔道:“不要啊白头哥,求求你放过我。”
“闪闪...”
“啊~”
砰!
独立卫生间的大门猛地从外面打开,白头仔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着眼前一黑,直接没了意识。
“阿西八~害我们在男厕蹲了半天,结果这混蛋自己跑女厕所来了。”
一旁的胡子哥拆开一块巧克力包装纸,包装纸放回口袋,巧克力塞嘴里,含糊不清道:
“西八,都这个点了,抓紧干活,完事我要回去补美容觉。”
“这个女的怎么办?”
“当然是带回去了,走漏风声怎么办。”
另一个延边人用蹩脚的粤语道:“姑娘,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找的是他,不过得先委屈委屈你。”
三人抬着,先下到二楼,在尽头的窗户口往底下一扔,停着的一辆丰台海狮车门打开,麻溜把人拽进了车里。
乡下一处废屠宰场,高锋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找的地方,时间这么紧,这种又安全又隐蔽的地方说找就能找见。
屠宰场里的电路年久失修,只能靠车子开进来,亮着两个前大灯。
寻了个凳子搬到车前头,先把白头仔绑起来,李政军把自己的袜子脱掉塞进他嘴里,又戴上黑头套。
“老板,是你问,还是我们来?”
高锋看了眼一旁缩着肩膀发抖的兰闪闪,摆手道:“你们来吧,别出人命就行。”
兰闪闪听着一哆嗦,梨花带雨的求饶道:“大哥,放过我,不关我的事啊,我唔想死啊,我弟弟还欠了五万块的高利贷,母亲住院还需要钱,我真的唔能死啊...”
高锋了解到情况后,也没办法,换他也会把这姑娘带回来,毕竟不能走漏风声。
只好温和点,道:“姑娘,不用担心,最晚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去,只不过现在你不能离开这里,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啊~
高锋话刚说完,李政军
拿着棍子直接朝白头仔脸上呼了过去。
“阿西八,醒了还装睡,砰砰砰...”
“呜...”
白头仔只觉着视线内刚开始还有点亮光,后来一股股热流把视线彻底遮糊了,想张嘴说话,嘴却被一个奇臭无比的东西堵住了。
棍子哪儿也不落,只往自己头上招呼,一根子比一棍子重。
片刻后,身后的胡子哥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上前道:“西八,你下手轻点,咱们还得问话。”
“大哥,这种人死了也不过分,他在女厕还想用强的。”
“先办老板的事,西八,你起开让我来,没轻没重的家伙。”
椅子带人整个揪起来,拽掉面罩,胡子哥指着嘴上的袜子,“阿西八~你把他嘴塞住干什么,这样牙就掉不了了。”
白头仔喘着粗气,太阳穴发涨作痛,眼睛的视线相当模糊,隐约只能看见两束强光照向自己这边,像是两束车灯,的确是车灯,车灯旁边还站着六七个人。
他大口呼吸着,耳朵根听着听不懂的鸟语,紧张道:
“大哥,老板,好汉,我白头仔那里惹到诸位了,我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真的对唔住,放过我怎么样,我有钱的,可以给你们很多钱,女人,女人我也可以给啊,我管着很多马栏的...”
胡子哥拿袜子给他擦干净眼睛周边的血,让他视线清晰一点。
袜子丢掉,手在他肩膀上擦了擦,拿出一张常四奎在太平山顶和安妮的合照。
“喂,照片上的这两个人,你认不认识。”
听着蹑脚的粤语,白头仔眼睛泛痛的聚焦在照片上,先是一缩,又下意识摇头道。
“大哥,你们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他们啊,我是义兴社的白头仔,我大佬是郑爷,你们就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们...”
“西八,喂,把我的家伙拿过来。”
身后的年轻人拿过一个小黑箱子,胡子哥接过摊开,拿出一把钳子,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