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是什么做的？还要多放油，知不知道现在多少乡下人炒菜都不放油，一个月油票就那么多，菜里有点油腥味就不错了，还要放多少？
“听到没有？”见钱老太又跑神了，王芊又问了一遍，
钱老太愤愤：“咱们每人每个月油票量不足半斤，哪里来的油能多放？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每个月的油省了又省，到了月底经常都没有油吃，现在已经二十五号了，家里都没剩什么油，我哪来的油给你放？”
王芊恍然，她忘了现在的油是限量供应的，还以为每次钱老太做饭都不见一滴油是拮据惯了呢。
她摸了摸鼻子，“这个事情是我没有想到，你先放，我明天去想办法，尽量保证咱家每个月的油够吃。”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王芊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刘前进已经洗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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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前院了，院子里没有人，但她还是压低声音：“我去趟黑市，你知道黑市在哪吗？”
钱老太本来俯身听王芊说话，但是听到王芊的话，她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疯了？咱们怎么能去，去那地方呢？咱们家有工人，去了那地方，被抓住了保不齐工作就没了，不是厂里的工人了，咱这房子也保不住，房子保不住……”
看到钱老太这么激动，王芊忙安抚她，“行了，行了，别怕，你先坐，先坐。”
她拖过一旁的凳子塞在钱老太屁/股下面，将钱老太按在凳子上，才继续说：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放轻松，人家黑市卖东西的都不怕，咱一个买东西的，空着手进去，就算是被抓了，咱么两手空空，谁能说什么？”
钱老太给了王芊一个白眼，“说的简单，要是等到咱们把东西买了，那两手空空的就是卖东西的人了，到时候警察抓咱们不就一抓一个准。”
“你可说几句好话吧，我什么能力，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放心吧，看到警察了，我不会跑吗，我死命跑起来，一般人可追不上我。”
谁叫咱是上下班追过公交、挤过地铁的打工牛马，为了抢打折鸡蛋，跟大妈在超市百米赛跑，为了买份炒面，跟摊贩在街上流窜躲城管，下盘绝对杠杠地。
钱老太看着王芊的大腿，撇撇嘴，真是能吹牛，“不行，我不放心，你被抓了就算了，到时候还得连累咱家，我老太太一辈子的清誉就毁在你手里了。”
王芊无语，都不知道她哪来的清誉，说是臭名远扬都不为过吧。
“那这样，我明天先去看看情况，先不买，要是形势比较严峻，咱们以后就不考虑这条路了，这样行吧？”
钱老太不可置信的看着王芊，恶鬼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不应该一拍桌子，用武力镇压自己吗？还是她又在打其他的什么主意？
王芊一看，就知道钱老太在想什么，她嗤笑一声：“怎么，不挨打，你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