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娣将剪刀拍到桌上,“我还没记事的时候,咱们就搬到这里来了,哪知道她是这么一个人,那天她和爸爸哭天抹泪,一副母子情深的样子,我这不是想着让爸爸心里好受一点嘛!”
王大妈哼了一声,“你爸是好受了,咱娘俩的苦日子就要来了,你等着吧,后面还有作妖的时候呢。”
“爸爸不是说要给老太婆租个房子嘛,让爸爸动作快点,尽快让老太婆搬出去不就行了。”
王大妈:“你以为租房子那么容易啊,现在谁家不是好几口人住一间房,谁家能有富裕的房间往出租。”
王娣叹了一口气,也是,她哥结婚租的那房子还是废了老大劲才找到的。
她哥一个朋友调到其他市,所以他那朋友住的房子就空下来了,但是家里长辈的工作没调动,单位也就没有把房子收回去,这才让她哥结婚有了住的地方。
要不是她哥找到了那个房子,那等到她哥结婚之后她只能睡客厅了。
唉,她要是能找到一个有钱人就好了,那就可以住上大房子,那这附近的八婆肯定就顾不上在背后蛐蛐她,只有羡慕她的份。
可是她到哪找一个有钱人呢?
王大妈用了推了一下王娣的脑袋,“又愣着干什么?赶紧做饭,你妈我饿死了。”
王娣揉着被戳疼的脑袋,一边嘟囔着“我的手可是用来伺候有钱老公的,哪能天天做饭”,一边识相的往厨房走,不敢忤逆她妈。
而钱家吃完饭后,依旧是各忙各的。
钱老太洗碗打扫卫生,钱来带上糖果去后院找孙蕾,王芊继续研究七十年代的汉字以及这个时期的小说和报纸。
她暂时还没想到,自己如果想吃写作这碗饭,那到底要写什么,毕竟这个年代的限制比较多,虽然说不上是文字狱吧,但是被书信、文章之类的东西判定为反/动的人也并不少。
所以涉及到敏感的东西,她是不敢碰的。
“嘭~”
听着像是牛家那边发出的声音。
本来在擦桌子的钱老太吓得一激灵,立刻窜到门边朝牛家那边张望。
牛家的门关的紧紧的,隐隐约约听到牛海王发火的声音。
牛海王一向是笑嘻嘻的,就算是有人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也从来没见过他翻脸,这还是钱老太第一次见牛海王发这么大的火,那她能不好好看看吗?
想着,她就拿着抹布凑到她卧室窗外,这里离牛家最近,她一边假装擦窗台,一边听着牛家的动静。
“你他/妈要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勾搭别的男人是吧?啊?说话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你还勾搭男人?老子是哪里亏待你了,你她妈还敢当着老子的面,给老子戴绿帽子?”
“啪~,说话啊,刚才在后院,你这张嘴不是挺能说的吗?来,张嘴,让我看看你有多伶牙俐齿,啪~”
“啊~别打了”,牛大妈哭着求饶,“呜呜呜,海王,别打了,你误会我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看王婆子可怜,帮她说句公道话罢了,我没有勾搭别人,呜呜呜~”
牛海王冷哼,“那你刚才脸红个什么劲儿?你她/妈的看王大炮的眼神都能拉丝了,你当我看不出来啊?我警告你,你她/妈要是真的敢给老子戴绿帽子,小心老子宰了你。”
牛大妈瘫坐在地上,“呜呜呜,我不敢的,不敢的~”
牛海王将皮带重新系回腰上,瞥了眼牛大妈,警告道:“老子上班挣钱,你在家最好给我安分点,要是让我知道你去了后院,那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易就饶了你,知道了吗?”
牛大妈颤抖着点头,不敢看牛海王一眼。
牛海王这才满意地打开门往出走。
钱老太没想到牛海王这么快出来,来不及躲闪,冷不丁撞上牛海王的视线,赶忙低头擦窗户。
娘耶,牛海王咋还对媳妇动手啊,听牛大妈叫的那么惨,打的肯定不轻,真是造孽啊,她这么一个脆弱的老太太以后可得离这种人远一点,不敢惹,不敢惹!
随之,又想到这个男人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回家还打媳妇,简直就是个渣滓,这种人就应该被抓起来劳改。
她可是一生与人为善的老太太,自古以来都是邪不压正,她凭什么还要怕牛海王。
所以她又转头狠狠瞪向牛海王,那眼神要是能化成实质的武器,钱老太已经为民除害,把牛海王千刀万剐了。
牛海王见钱老太听墙角,也没有生气,反而是点了一根烟,轻笑着朝钱老太说:“钱大妈,还有闲心管别人家的事呢,我要是你,就好好看着儿媳妇,毕竟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惦记的人肯定不少吧?”
钱老太看到牛海王脸上轻浮的笑,她朝牛海王吐了口唾沫,“我们家可都是本本分分的好女人,你以为都像你家啊,快离我远一点,跟你说话,我都嫌脏。”
牛海王毫不在意,“脏不脏的,有人喜欢啊,是不是,小芊?”
王芊在屋里听到钱老太和牛海王吵架,怕钱老太吃亏,赶忙出来看看,就听到牛海王的话,她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用右手将来不及放下的铅笔掰断。
牛海王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