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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酒不可貌相(1 / 3)

许是酒楼人多热闹,不怎么透风,曲霜姿晕晕乎乎的。

说书郎对余家少家主的描述同余肃叔叔很是相似。余肃叔叔自她出生起就常陪伴着她和阿娘,细数来也有十五年了。

时间也对得上。

而阿娘,不会就是那位佳人吧。

她又忍不住好奇了,心道下次见到余肃叔叔,一定要问个究竟。

曲霜姿晃晃悠悠回到客栈,每走一步都觉得眼冒金星。

“咦?”她走到房间门口,见门上未挂锁,以为是自己走得着急忘了锁,可再一推门又推不开,似乎是从里面锁上了。

“怎么回事啊?”曲霜姿嘟囔道,正要喊店里伙计问问,房内突然响起一个男声。

“何人?”男声冷淡,像是冬日的凛风,很是耳熟。

“啊,屋里怎么有人啊。”曲霜姿揉揉脑袋,喊了一嗓子,“你是谁,怎么在我屋里?”

“曲霜姿?”屋里男人听出了她的声音,唤她的名字。

她呆愣在原地,听屋里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并不是对她说的,她一个字也没听见。

小偷?还是两个?

曲霜姿一急,忙上去拍门,“再不开门我就要喊人了!”

拍了好几下,房间的门猛得一开,曲霜姿力气没收住。本就有些站不稳,这下一头栽了下去。

正当她闭眼抱住脑袋之际,却有人稳稳接住了她。

“沈霁明?”曲霜姿睁开眼就是沈无逆的一张俊脸,“不对,你是沈无逆。”

沈无逆无奈把她扶着坐在凳子上,女孩儿还是半仰着头,努力睁着眼睛,懵懂地看向他。

“你怎么在这儿?”沈无逆问,他闻到空气中一股酒味,眉头紧锁,“你喝酒了。”

“没有啊,我喝了茶,那茶好喝呀!”曲霜姿傻笑着张开手臂,“就是刚开始有些涩,但一点都不苦,果然是最好的酒楼啊。”

这下沈无逆明了了,酒楼伙计许是把茶上错成了酒。

酒楼、酒楼,自然因酒盛名。

醉烟居有全盛京最好的酒,其中有一种独家酿制的百花酒,起先会有点涩,待壶底花蜜融开便香气清冽,表面看着很像是茶水。

初尝不觉醉,后劲儿却大得很。

看曲霜姿这样子就知道了,不光错喝了酒,还错入了房。

沈无逆今日本约了人在此密谈,何曾想居然被曲霜姿打断,幸亏他及时命人从窗户离开了。

“以后都叫我沈无逆。”他叮嘱道,然而也不指望女孩儿能记住。

“什么沈无逆,我不认识。”曲霜姿醉得趴在桌上,脸都红透了,像是小孩子偷抹了大人的胭脂,嘴上却仍不忘回怼,“你是——小白脸。”

小白脸?

沈无逆眉头一跳,这又是什么词?

荨州虽然偏僻,但也在大安啊,怎么曲霜姿说的话总是稀奇古怪,他听都听不懂。

他今夜还着急回宫,不便在此逗留,沈无逆看着桌子上的醉猫,终归还是不忍曲霜姿这样度过一夜。

连盛京的酒都不可貌相,曲霜姿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也难怪会被余家人骗了。

余家如今的少家主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想必就是他坑骗了曲霜姿。沈无逆暗叹一口气,把不省人事的少女抱上了床榻。

“别走,”曲霜姿刚被放下,就扑腾起来,一把抓住了沈无逆的衣袖,“我有话对你说。”

沈无逆哭笑不得,“你还认得我是谁?”

曲霜姿哼了一声,艰难从塌上爬了起来。

曲霜姿垂着头半天不吭声,身形还在左右摇摆,仿佛下一秒就要歪倒睡去。沈无逆无奈捏了捏眉心,他伸手就要拨去女孩儿的手,没想到曲霜姿手上劲儿还不小。

“你是小哥哥。”曲霜姿紧拉着不放,她小心开口:“我们小时候见过的,你说你是邵辰的皇子,说未来要带我去皇宫玩。”

沈无逆愣了愣,心一揪,他咬牙没吭声。

“对不起。”曲霜姿一滴眼泪砸下来,砸到他手上,少女委屈地抬头,眼中噙满了泪水,“是我害你回不了家。”

“盛京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不喜欢,想来你也不会喜欢。”

少女越说越动容,眼泪不住往下流。

沈无逆有些手足无措,他掏出手帕替曲霜姿拭泪,“别哭了,我不怪你。”

“你再哭下去,外面的人听见了都以为我欺负你。”

“你必定是讨厌我的,”曲霜姿脸色愈发红,甚至莫名都有点发肿,“我来盛京这些日子,人人都说你是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你若是不讨厌我,又怎么会单单对我一人这样刻薄?”

刻薄,沈无逆好久没有得到这样的评价。

久居深宫还不受人待见,他早就习惯了八面玲珑地与人为善,实在是曲霜姿遇到自己的时机不巧,每每都出现在他与人密谈的时候。

“来大安当质子是我的命运,不怪你,那日是我话说得重了些。”沈无逆努力放缓声音,试图安抚曲霜姿,“你今日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曲霜姿还不松手,二人拉扯几番,她又始料未及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吐了沈无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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