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抚额角,叹道,“我见你气色也不好,暂且歇上一日吧。” “……是。” —— “难忘?” 怀宴兀自回忆了一番那时阁中弟子间的诸多传闻,将将理出些许头绪之时,江听澜却是先一步站起了身,于东方的第一道晨曦中,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她,又道:“关于‘秋声’诸事,想必你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不如想一想如何给阁中回信,又如何顺着此事查明其他的人。” “难道江姐姐完全不知林小公子在洛阳的同伴?”怀宴听罢不觉笑道,“这可有些匪夷所思了。” “我也只是隐约知晓他们的代号罢了。”江听澜摇了摇头,一一列出了那些人的名号,“白虹、筑歌、梅。以及由情报看来应是他们上峰的寒蝉、玉楼、金阙。” 怀宴精神一振,亦是站起了身来,笑吟吟道:“这些人……似乎正在那名单之中——瞧,我早便说了,江姐姐怎么可能全然不知呢?” “你若是再与那时洛阳城中的诸事对照一番,便不会不知,不久便销声匿迹的寒蝉,应是骆玄先生。” “当真?江姐姐果真是藏了一手呀……” “知道又如何?洛阳陷落后,纵然是长歌门也并不少有变节投敌之人,其他人查起来,同样海底捞针。”江听澜有几分讥讽地轻笑一声,纵身跃下了屋檐,“此事之后,凌雪阁与屠狼会的合作便更少了,而我们与城中人的联络也因安贼的提防少了大半,他们自然也是诸事先决于己。” “那倒不妨便从寒蝉的事开始,他——江姐姐,”怀宴见此忙不迭地也随之跳了下来,活脱脱便如一个故事未听够的孩子,“可你还没告诉我,林小公子最终是生是死呢?” “我方才说了,此后他们诸事先决于己,我自然是不知。”江听澜侧目远眺着那一道银亮的晨曦,后半句话便恍惚只是她的低声呢喃,“我若是知道……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