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他们又打退了一次脂坨的进攻,大家气喘吁吁的坐下来休息。 贾赦没有形象的躺倒在司徒炎身旁,他的胳膊在刚刚的战斗中被擦破了皮,正被富贵匆匆的包扎着。 贾知县清点过死伤数目之后才过来跟他们汇合。 “死了七个,伤了二十几个,里面还有四个重伤的,怕是挺不过去了。”贾知县的语气有些沉重。 司徒炎和贾赦都没有说话,他们对每次攻城之后的死伤数目已经有些麻木了。 “算了,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吧。”贾赦这个公子哥居然最洒脱了,“我要是死在这里了,我那心都偏到胳肢窝的老娘就可以名正言顺把家业交给老二了。” 司徒炎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这个大舅子要不是因为母亲偏心也不会来西北,更不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几个人小声交谈着接下来如何防御,这时候城墙上传来了一阵阵女子的声音:“来吃饭了。” 他们顺着声音看过去,居然看到以贾敦和贾夫人为首,数名妇人抬着抱着食物上了城墙。 “夫人,你们这个时候怎么能上城墙,这不是添乱吗?”贾知县迎了过去,对着贾夫人就是一阵数落,他其实是更多的担心夫人来城墙上遇到危险。 “再危险你们也要吃饭啊,不吃饱饭哪有精神跟那些脂坨狗贼交战。”贾夫人道。 在他们夫妻说话的时候,司徒炎也已经跟贾敦说上话了。 “我和贾夫人商量着,你们在城墙上吃饭冷一顿热一顿的,总是这样不行的。索性我们也要给城中百姓做饭的,干脆直接给你们弄些热乎的饭菜送上城墙。” 如今定康城中实行配给制,一切粮食都是由官府负责发放,贾知县把这件事交给了李师爷负责。 贾夫人和贾敦也一直有施粥赈济那些逃亡到定康的百姓,两人商量之后就跟李师爷合在一处。 她们两个城中最尊贵的夫人振臂一呼,把城中的富户士绅的夫人都组织起来,召集各家的人手,熬粥烙饼好一通忙碌。 城墙上的守军除非伤亡,基本不下城墙,每天的吃食是李师爷派人送到城墙下,再由守军派人去取。 李师爷是个男人,有些事情比较心粗,弄得送到城墙上的饭菜冷的冷热的热,配菜更多的都是方便的腌菜之类。 贾敦和李夫人偶然发现这种情况,两人一商量,今天就过来给守军送饭了,也可以顺便见一下各自的丈夫。 贾敦知道时间有限,就长话短说:“我们烙了饼,还煮了蛋,用瓦罐装了热汤稀粥。对了,我还带了不少生土豆上来,你们这有篝火,到时候往火堆里丢一些,随时可以吃的,起码还是热乎的。” “还是你想的周到,这烤土豆吃着方便还香。”司徒炎点点头。 这城墙上危机四伏,司徒炎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要把贾敦送下城墙。 贾敦其实还有些话想跟他说,她最近收到一封信,想把信里说的事情告诉给司徒炎的。 只是她还来得及说,又有人大喊:“又来了!这帮脂坨兔崽子,一天天的连顿饭都不让人吃了!” “你躲在那边,千万别出来!”司徒炎一把把贾敦推到城墙比较安全的地方,又匆忙嘱咐了一句回身就去守城了。 “你小心!”贾敦也只来得及喊这一句。 司徒炎又投入到守城的工作中,他身为整个定康品级、身份最高贵的人,在这种场合必须要身先士卒的。 手上握着一把钢刀,司徒炎站在城墙的垛口。 脂坨这两天的攻势一天比一天猛烈,肉眼可见脂坨后续的增兵已到,有了兵力补充,脂坨领军的将领是打算在最近几天就拿下定康的。 定康不过是西北一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城池,脂坨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过久,显然他们已经失去耐心了。 司徒炎叹了口气,他还没享受够,没攒够足够多的钱,还没活够呢。 不过作为皇子他所受到的教育,告诉他这个时候他只能身先士卒。 “算了,死就死吧,可惜了我攒的那些银子。唉,我那新书的文稿还没写完,回头没了后续,不会被骂吧?被骂就被骂吧,反正我两眼一闭也听不到。” 司徒炎一边注意脂坨的攻势,一边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木头快没有了!”有人喊了一句。 虽然司徒炎已经让人把他的王府拆了,可是刚才脂坨攻势猛烈,那些木头已经被匆匆扔了下去。 箭是前天就没有了,油也早没有了,也就是说可以远程攻击的武器都没有了。 “都把刀剑准备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