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咒术界,哪怕是最普通的人身上也会时不时冒出一点负面情绪,形成咒灵。 所以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哪怕新宛是普通人,也可以借助那一点咒力定下束缚。 但是孔时雨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情,如果说新宛是普通人,但是对方又不会产生负面情绪形成的咒灵,还可以看到咒灵。 可又如果说新宛有咒力,但是她不能够订立束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这两点单独放着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放在一块,又变得诡异起来。 上次看到这种情况,还是天与咒缚的伏黑甚尔。 孔时雨不由得陷入了深思:“难道说这又是一个天与咒缚?” 这真的是他和天与咒缚的孽缘啊。 新宛对于这件事也感到很困惑:“那我是怎么回事呢?” 伏黑甚尔也陷入了沉思:“你不是咒术师吗?” 三个人站到一块,一时间尽然有些无言,十足的世界名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孔时雨先说道。 新宛:“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你们咒术师的人都很奇怪,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应该比我更懂。” 然而,伏黑甚尔一乐:“这还真没有。” 伏黑甚尔从一出开始就是天与咒缚的强悍身体,任何的咒力在他身上都没有作用,而且他是肆无忌惮的杀手之王,要是真有这种人,伏黑甚尔早就被暗算过无数次了。 新宛一下子泄了气:“那我岂不是还要去买咒具?” 孔时雨:“那我又是白跑了一顿啊。” 伏黑甚尔:“倒也不是,你可以去再给我买点饭。” 刚刚就没有吃饱饭,现在被这两个人一搅和,感觉更饿了呢。 新宛:“我想吃抹茶蛋糕加炸鸡,钱从任务费上扣。” “还要一瓶快乐水。” 孔时雨抹了一把脸,欲骂又止。 伺候这两个祖宗,是他这辈子的宿命。 孔时雨离开以后,伏黑甚尔从桌子上拿来了一张纸:“写字据吧,虽然不相信这种东西,不过对你来说应该是有束缚力的,比如说你可以看到的东西,如果羁绊产生,是很难消除的吧。” 伏黑甚尔和新宛交流过,她的“异能力”羁绊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羁绊一旦产生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消除,不然的话新宛就可以随便砍来砍去。而且这种东西甚至可以忽略天与咒缚,直接发动效果,那一次伏黑甚尔被坑的很惨。 这是他的视角。 然而实际上新宛是真的可以砍来砍去,随便砍。 真正对新宛有限制力的,是把这种能力放在她自己身上,这才是“羁绊”真正的制约。 但是伏黑甚尔都这么认为了嘛,新宛抬眼瞅他一下,就迅速的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并且写下:“借咒具,欠伏黑一个人情,如果咒具损坏,就要多做欠几个人情弥补。” 反正已经债多不愁了。 至此,属于新宛一个人的束缚成立。 她把那张纸推过去:“以前从来不知道你是这种会把主动权放在别人手里的人。” 伏黑甚尔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新宛不明白这个笑的含义,但是总感觉自己被坑了一下。 不过独属于新宛的羁绊成立,也没什么好说的。 伏黑甚尔给新宛的那把打刀是特级咒具,有价无市,无怪乎他们都这么谨慎,才肯把这把咒具交出来。 新宛拿到咒具稍微熟悉了一下之后,就到了那位官员所在的旅馆,也就是那个咒灵旅馆。 这是属于城市边界的地方,但是距离机场很近,新宛跟着总监部派来的辅助监督,一路坐车去了这里。 “就是这里了。” 辅助监督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身穿西装看起来十分可靠,对于新宛这种年轻的面孔也没有意义,一样尊敬的态度。 资料上说,这间旅馆占地很大,里面还有一间温泉,只不过房子被诅咒师所控制,除了一些走投无路的人,没有人会来这里。 即便是那些政客也一样,没有人想和诅咒师沾上关系。 虽然说新宛一向都是很有礼貌的孩子,但是今天她是来砸场子的,可不是来登门拜访的, 于是黑发蓝眼的少女毫不犹豫地踹开了旅馆的大门,并且提起手中的打刀:“喂,老子来了。” 旅馆里很黑,明明是个旅馆,哪怕是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