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北略一寻思,立刻放下米,赶往村外的荒地。 果然,崔红羽跟陈巧儿两人正在浇菜呢! 菜苗已经长得一寸多高,郁郁青青的,实在是喜人。 看到陈晓北回来了,陈巧儿蹦蹦跳跳来到他的身边,欢快地叫着哥哥。 陈晓北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巧儿,今天乖不乖呀?” 陈巧儿点点头,“巧儿很乖,要不信,哥哥去问嫂嫂。” 崔红羽也笑着说道,“是啊,巧儿可乖了,还能帮我浇菜呢!” 说完话锋一转,“夫君,您先带巧儿回去歇着,我浇完这一点儿便回去做饭。” 陈晓北笑着摇摇头,上前从她手中接过铁锅,“还是我来吧,你跟巧儿先回去。” 崔红羽还想再说什么,陈晓北已经霸气地把锅给拿了过去。 拿着铁锅走向河边,陈晓北暗自想笑,铁锅承担了它不该有的重任啊! 明明是负责烧饭的,现在又负责浇水,不行,自己再去县城,得弄个容器回来。 让陈晓北感动的是,等他浇完水拎着铁锅回来,崔红羽已经把鱼给收拾好了,看他回来,崔红羽指着这几条鱼说的,“夫君,我就按上次你做的那样把鱼鳞去掉,内脏掏尽,然后又抹了一点盐。” 可以呀,这红羽果真心灵手巧,自己只做了一遍,他就完全记住了。 崔红羽上前接过铁锅往灶上一架,所谓的灶,其实还是三块石头。 锅底抹上点猪油,把几条小鱼两面煎黄,然后倒上水开始炖。 不错,这崔红羽真是聪明,看了一遍,所有的工序都做得没问题。 吃饭的时候崔红羽主动夹了一个鱼头放到自己碗里,然后把鱼身子给了陈巧儿,又笑着把鱼尾给了陈晓北。 陈晓北很高兴,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露出了你懂的那种微笑。 吃了几口之后,陈晓北提出来,他要再进青牛山。 陈巧儿嚷嚷着要去,崔红羽急忙拽住她的胳膊,“巧儿,你哥哥进山是要干正事,待会儿我把你送到大春哥哥那里好不好?” 不等陈巧儿开口,陈晓北直截了当地吐了两个字,“不好。” “为什么呀?你?”崔红羽一脸诧异的看着陈晓北。 陈晓北看着崔红羽,一字一顿很认真地问道,“你刚才说让巧儿去大春家,你是想陪我一块儿去?” 崔红羽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当时脸有些红了。 “红羽,我从小就隔三差五往青牛山跑,那里的路我熟悉得很,你就不要去了。” 崔红羽还想争辩什么?陈晓北抢再次抢过话题,“好了不要再争了,这件事我说了算,一会儿你跟巧儿在家等着,太阳落山之前我指定回来。” 陈晓北一副令人不能拒绝的口吻,虽然态度有些生硬。 可崔红羽的心里却不这么想,都说陈晓北是个懦弱的男人,但从刚才他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倒是能看出有几分男人的魄力。 陈晓北扛着捕野鸡的网子走进了青牛山。 可说真的,今天到底能弄点儿啥他心里也没谱。 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先去看了看曾经抓到过野鸡的地方。 一切如同他预想的那样,这里已经不会有野鸡再出现了。 没办法,那就只能继续往里走。 都说青牛山上有野兽,所以村民们最多也就敢在山脚转悠。 陈晓北往里走了四五里地,道路上的杂草多起来,这说明平日里这里更是人迹罕至。 就要这样,陈晓北闷着头,一口气冲到了山神庙。 在他的记忆中,来山神庙已经是大概六七年前了。 那时候陈巧儿刚出生,父母的心思全在妹妹身上,所以他也就无人管无人问,那天大着胆子跟大春来过一回。 过去了这么些年,山神庙更加的破旧了。 庙门口杂草丛生,庙里的神像已经残败不堪,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到这里已经是他心理承受的极限,再往上走陈晓北也没有这个勇气了。 山神庙的后面有一片小树林,陈晓北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抄着网子就走了进去。 只不过让他感到有点意外的是,这片树林里杂草并不多。 在树林中间甚至还有一小撮的竹林。 但是话说回来,没有杂草就意味着没有多少的藏身之地,这里不可能有野鸡。 陈晓北转身要往回走,可在他转身的瞬间,目光却被旁边几株异样的植物所吸引。 一大片碧绿的叶子,上面是一簇红色的颗粒样,应该是果实或者种子。 看到这玩意儿陈晓北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可是自己又一时想不起来这玩意儿是什么。 来一次总不能空手而回,拿回去就算哄陈巧儿开心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他把这几簇红颗粒摘下来,无奈地转身往回走。 走回山神庙,陈晓北却是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站在山神庙这里能够一眼看到山底。 山林里的动静可以一览无余。 看到这个陈晓北心思一动。 对呀,自己居高临下,如果一直盯着看,一定能发现野鸡的动向。 当然了,一定能发现的前提是,要把握野鸡的活动规律,必须要野鸡归巢出巢的时候才行。 日出而作,日暮而息,不光是人这样,动物也这样。 所以自己如果想观察野鸡,必须要在天亮之前赶到山神庙。 想明白了这一点,陈晓北扛着网子下山了。 见到他空手而回,崔红羽没有什么抱怨,而是端了一碗水过来。 “夫君辛苦了,先喝点水吧。” 陈晓北接过碗来,咕咚咕咚把水喝完,一脸歉意地说道,“唉,白跑了一趟,什么都没找到。” 陈巧儿搬着那三条腿的板凳来到陈晓北跟前,“哥哥你坐。” 陈晓北怜爱地摸摸陈巧儿的脑袋,从怀里把自己摘的那几簇红色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