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红羽微微摇了摇头,“如果是人的话,我倒可以给他把把脉,可给畜生看病,我真的不懂。” 是啊,崔红羽不懂自己也不懂,可是话说回来,不懂不要紧,可以推断一下嘛。 “红羽啊,那你说人要是发烧的话多半是什么样?” “着凉了会发烧。天热了也会发烧,有些恶性疾病,自然也会发烧。” 陈晓北点点头,“既然这么说,那你想,如果人天天在树林里的话,白天热晚上冷,会不会也着凉。” 崔红羽点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那好,那咱们就先按着凉来给小狼治。” 听了陈晓北的话,崔红羽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说陈晓北很聪明,这个办法倒是值得一试。 崔红羽提笔写了一道方子,陈晓北赶着驴车奔赴县城抓药,一边走陈晓北心里一边琢磨,狼不跟狗一样,狗喂上几天就跟人熟了。 可这狼要喂很长时间才行,所以地拴好了,保险起见干脆弄个铁笼。 进到县城抓好了药,陈晓北转头奔向了杂货铺。 陈晓北干脆一口气买了两个铁笼。 一只狼一个,这样能从小养到大。 看到陈晓伟拉回来两个大铁笼,崔红羽瞬间明白了陈晓北的意思。 “夫君,治好了病还是把他们放走吧,养在笼子里恐怕也养不长久。” 陈晓北轻轻摇了摇头,“以后咱们进山越来越频繁,他们在山里总是会威胁到村民的安全,倒不如把他们养在笼子里,一日三餐供着也算对得起他们。” 崔红羽熬好了草药,掰开小狼的嘴巴灌了一些进去。 狼不是人,所以在用量上崔红羽很小心,每只狼只灌了小半碗草药。 陈巧儿蹲在旁边看着两人在这忙活,一脸的好奇。 “嫂嫂,小狼会好起来吗?” 崔红羽点点头,“一定会好起来的。” 巧儿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太好了,太好了,我又有两个小伙伴了。” 看着天真无邪的陈巧儿,陈桥北有点羡慕,多么单纯的孩子呀,所有的生物都被她视为小伙伴,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过,狼会吃人。 保险起见,灌完了药,陈晓北还是直接把狼塞进了铁笼里。 铁笼的四周再用木桩固定好。 看到陈晓北在这忙活,崔红羽再次笑了起来。 “夫君,咱们家的动物园更热闹了。” 陈晓北看了看眼前这一大片,野鸡,羊,狗,毛驴,还有这两只狼,对了大缸里还有几条蛇。 他一下子觉得还缺点啥。 对,野鸡。 只有两只野鸡,野鸡甚至两三天才下一枚蛋。 这下蛋的速度根本不够吃呀,自己前期腌制的那些鸡蛋,还没等腌出咸味儿都快吃光了。 是啊,还得进山抓点儿野鸡,要不然鸡蛋都没得吃了。 当然了,指望自己这零敲碎打抓野鸡效率太低了,得想办法多抓点。 陈晓北左思右想,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雪地里抓鸟的经历。 寒冬季节,大雪会掩盖一切,全世界只剩了一个颜色,那就是白色。 这时候扫一块空地出来,撒一点粮食,然后拿个筛子,一头用木棍撑起来。 再用绳子拴住木棍,躲到角落里,等着鸟儿落进去啄食粮食的时候,一拽木棍,筛子就把鸟儿给扣住了。 对,就这么办,这样就不用等到天黑干那一锤子买卖了,白天就下手。 虽然家里没有筛子,但是有渔网啊,拿四根木棍一撑,就是一个极好的捕野鸡利器。 陈晓北拿剪刀剪了一片渔网出来。 找了四根长短合适的木棍,先捆在一起。 现在组装起来太难拿了,还是先背到山上再说。 又找了一点米粒,找了一根绳子,一切准备妥当,陈晓北背着就进山了。 走到山下的执勤点,陈晓文等三个护村队员在那值班呢。 陈晓北打声招呼,喊上了陈晓文,随自己一起。 这么精彩的捕捉场面,得有观众才更好。 其实白天找野鸡更好找,虽然野鸡白天会捕食分散,但总有个活动范围,最简单辨认的一点就是野鸡粪,野鸡经常停留在树枝上,树下自然会有些粪便。 两人很快就发现了一群野鸡的活动地盘。 树梢上几只野鸡见到人来了,探头探脑观察一番,然后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不急,飞走了还会再回来。 趁此机会,陈晓北先把网子给组装起来。 接着在一片显眼的空地上,撒下白花花的大米,然后拿木棍儿支起网子,一头拴上绳子,一直走出七八丈远,两人才躲到了一棵树上。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陈晓北有那么的一种恍惚,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前世,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回到了那个和小伙伴们冬天捕鸟,夏天摸鱼的快乐时光。 “晓北哥,有野鸡进去了。”陈晓文轻轻的一声喊,让他又重回了现实。 可不是吗,前面不远处,一只野鸡探头探脑进到了网子下面。 很显然野鸡这是在试探,因为不远处的树上还有几只野鸡在那看着。 这跟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麻雀是一个套路,看来这生物的生存本领还是有一些共性的。 陈晓北压低了嗓音,轻声说的,“你看那片树上还有几只野鸡在看着呢,所以这一只咱们不能抓,抓了那些就跑了。” 陈晓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双眼紧紧地盯着前面,一刻也不敢挪开。 这只野鸡,进到网子下面,啄了两口米,又飞快地跑出来。 看看没啥动静,又折回去吃了两口。 见依旧没啥动静,这野鸡似乎胆子大了,在网子下不停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发出咕咕咕的声响。 这好像是在发出讯号吧,随着它的叫声,树上的几只野鸡陆陆续续下来冲到了网子下面。 乖乖发财了,五只野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