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大勇的话,陈二毛一阵沉默。 许久之后,他长长地吐一口气,“我还是求老祖宗吧。” 陈大勇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老祖宗这会说话也不好用了,所有的事还得看陈晓北的意思。 等陈大勇转回来,陈晓北已经把木笼子给做好了。 陈晓北是估摸着陈二毛的身高给做的,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这样倒背着手把人塞进去,想要逃走,除非这人会魔法。 陈晓北招呼两名护村队员,先把这笼子给抬到河边去,接着他掉头赶往大槐树,要把陈二毛给带过去。 此时所有的村民也都围拢到了大槐树旁。 老祖宗也来了,只不过他站在人群里没有吭声。 可是陈二毛看见他之后,忍不住激动起来,一个劲儿地高喊,“老祖宗老祖宗。” 老祖宗顿了顿,很无奈地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看。着陈二毛,他微微摇了摇头,“二毛啊,到了阴曹地府,好好的跟阎王爷认个错,来世呀,投胎个好人家,可别再做那些昧良心的事儿了。” 陈二毛带着哭腔说道,“老祖宗我自知死罪难逃,只有一事相求,我死后能否把我埋入祖坟,我想我想将来陪在父母身边。” 听到这话,老祖宗一阵沉默,要是以往啊,他就敢做这个主,可是回想起昨晚陈晓北的态度,他犹豫了。 最终他叹了口气,“二毛啊,你呢,犯下大错,现在这村里长是陈晓北,大事小情那得他说了算,我可不敢答应你,回头还是你自己跟他说吧。” 就在这时,就听着有人开始喧嚣,“里长来了,里长来了。” 伴随着喊声,就看到陈晓北带着陈大勇等人从远处过来了,陈晓北阴着脸走在最前面。 大勇等人则默默地跟着,一行人虽然不说话,但却有一种令人不敢仰视的威严。 混在人群中的柳如眉,看到陈晓北的这番神情也是为之一振。 从陈晓北的身上明显看到了一丝杀气,这跟他以往看陈晓北很不一样。 或许陈晓北从这一刻才开始蜕变成真正的男人吧。 看着陈晓北过来,老祖宗也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对着陈晓北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陈晓北停下脚步转过身,环视在场众人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对老祖宗说道,“老祖宗还是你说两句吧” 就在这时候,陈二毛突然先开口说道,“晓北兄弟,晓北兄弟,我求你件事求你件事。” 说着话咕咚一声跪下来,“晓北兄弟,我死之后,请把我埋入祖坟,我求你了。” 面对着跪在地上对自己磕头的陈二毛,陈晓北有那么一丝的犹豫。 他也明白一件事,让陈二毛死无葬身之地,这是自己曾经的誓言也。是对村民们最大的震慑,如果自己松了口以后怎么办。 陈三秋绑了崔红羽,最后陈晓北也没有让他们葬入祖坟,陈二毛是一样的局面。 想到这陈晓北一声冷哼,一指陈二毛厉声说道,“陈二毛,你已被县里革去了户籍,已不是我河头村之村民,也被逐出了族谱,更不是我陈家之后了,你有何脸面再入祖坟?”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义正词严又绝情绝义,陈二毛心如死灰,一下子瘫倒在那里,再也不言语。 此时的老祖宗心中也是感到诧异,陈晓北跟以往完全不同了,眼前这个男人杀伐决断,看陈二毛眼神中满是杀意。 这是一个男人恩断情仇该有的态度和决心。 陈晓北说完了这番话,没有再理会陈二毛,而是转过头来扶着老祖宗,往人群中间走了两步。 老祖宗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了,他一指陈二毛对着在场众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为非作歹的下场,前几天的三秋,今天的陈二毛。” “以后都记着做人,那本分些,不要打什么歪主意,老天爷绝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说完,再次环视在场众人,轻轻顿了顿拐杖,“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 在场的众人纷纷答应。 老祖宗这才转头看过陈晓北。 “晓北啊,动手吧,我腿脚不太利索,就不过去了。” 其实陈晓北也知道,不管咋说这陈二毛也算是老祖宗看着长大的,到今天这一步,老祖宗他心里指定是难受的,不去就不去了。 陈晓北一挥手,陈大勇等人一拥而上,把陈二毛给捆了个结结实实,接着又拿绳子一拴,把另一头递到陈晓北的手中。 陈晓北拉着绳子对陈二毛说道,“跟我去河边。”说完,转头就走。 这时的陈二毛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任由着陈晓北牵着,就像一条濒死的赖皮狗一样,甚至不敢走慢半步。 陈晓北拉着陈二毛一路前行,绕过四亩地来到河边,此时护村队员早就把那做好的木笼给扛过来了,更有人上前把冰给敲开。 看到陈二毛过来,护村队员把木笼打开,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陈二毛给塞了进去。 接着陈大勇把一条绳子递给陈晓北。 陈晓北拿过绳子把木笼给捆了个结实,又拴上两块大石头。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村民们谁都明白,陈二毛在劫难逃。 有村民回想起陈二毛在村里干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不断地摇头叹息。 陈二毛此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咧着嘴嚎啕大哭。 可是此时哭又有什么用呢? 此时,人群后面。崔红羽和柳如梅也来了。 柳如眉搀扶着崔红羽,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红羽姐姐,这陈二毛死有余辜,想想他对你做的那些事儿。” 崔红羽轻轻点了点头,“按理说早就该死了,柳小姐容他这么久,他已经多活几个月了。” 柳如眉轻轻点了点头,“是我爹仁慈,我要早知道他犯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