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到底没说什么,跟着他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是改装过的,里面的座位变成了两面直角座位。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坐在副驾驶,张起灵和纪初桃坐在正位后座,而俊秀的年轻男人和那个大奎坐在侧位座。 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偶尔路过几个乡下农庄会停下车,由三叔买单,吃个农家饭。舟车劳顿了三天,他们要去山东瓜子庙再往西一百多公里的地方,隐蔽的山路十分颠簸。 纪初桃总共吐了好几次,终于在坐上牛车时才安稳下来。 此时她小脸煞白地靠在张起灵肩头,眼角泛着红,连沿途秀丽的景色都没有心思欣赏,虚弱的不行。 吴邪看着她都有些不忍,这么漂亮的天仙儿跟着他们一路奔波,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酸酸糖。 “纪初桃,给你。” 几天下来,除了张起灵,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对方姓甚名谁。 脸上带疤的男人叫潘子,是个退伍军人。满身肌肉的胖子叫阿奎,和潘子一样,都是一直跟着三叔混的老淘沙人。俊秀的年轻男人叫吴邪,是三叔的侄子,西泠印社的小老板。 “谢谢你啊吴邪。” 纪初桃就坐在吴邪和三叔对面,她被颠地屁股隐隐作痛,完全没力气去接他的糖,只能扯扯张起灵的袖口。 张起灵伸手接过糖,放到她摊开的手心里。 一入口,酸酸的感觉直冲颅顶,顿时让纪初桃从昏沉中清醒过来,眼皮瞬间变轻了不少。 她睁眼看了下四周,明明是冬末,山上的树却依旧不改翠绿。 她惊奇地眨了眨眼,张起灵垂眸看她,吃了那糖以后,状态似乎好了不少。 随后眼神从她指尖的糖纸飘过。 有了酸味的刺激,没过多久,纪初桃就恢复了神清气爽的模样,看着和来时那副娇艳欲滴的娇花样子相差无几。 吴邪见状,也放下心来。让他一个大老爷们看着小姑娘像要枯萎似的,真是受不了,还好兜里剩最后一颗糖。 赶牛车的是一个年纪约莫六十的老头子,听说是三叔特意找的向导。牛车走得慢,但好在小路还算平稳,等他们从牛车时下来的时候,远方突然跑来了一条狗。 三叔脸色还算平稳,不过却拍了拍向导的肩膀,“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呛啊。” 老爷子却是一笑,“那哪能呢,这狗是用来报信的!”他说着最后一程没有什么车马,只能靠坐船,而且这条大黑狗就能把船带过来。 三叔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这狗,还会游泳?” “游得还可好咧,”老爷子看着那只狗,“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似是能听懂人话,那条狗竟然真的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上岸后还甩了甩身上的水,趴在地上吐着舌头。 纪初桃对这并不奇怪,二十年后还有很多狗能做算术呢,游个泳算什么。但是她好像闻到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让人不适。 她贴着张起灵,两人离他们几个人有些远,朦朦胧胧的谈话声顺着凉风断断续续传到纪初桃的耳朵里。 好像老爷子是在讲些水上怪谈,他们面前是一汪无边的长河,远处便是烟雾笼罩的翠山,看起来充满神秘和危险。 纪初桃有种莫名的预感,接下来他们的旅程未必会一番平静。 没等她思索出什么,就见三叔抱起那条黑狗闻了闻,紧接着脸色一变,连声音都大了不少,“不会吧,难道那洞里有这东西?” 连她都听见了,那张起灵更不必说,原本望着山那边的男人收回了目光,落在不远的那群人身上,刚好看见吴邪被狗身上的味道呛的直咳嗽。 “这死狗,怎么这么臭!”吴邪恶心的直咧嘴。 纪初桃因为他的动作,也抓紧了张起灵的胳膊,明明隔了老远,她的眼睛却好像开了倍镜一样,看到黑狗张开的嘴里不断滴落泛黄的涎水,带着腥臭。 一股怪异的恶心感从胸腔中翻涌升腾,纪初桃赶紧转身,把小脸埋在张起灵的胸膛上,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感受到她的颤抖,张起灵并没有推开她,而是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纤薄的脊背。 “这狗小时候就是吃死人肉长大的。”三叔说道。 “我们要过的那个河洞,恐怕就是个尸洞,难怪他要等时间才能过,那个船工小时候恐怕也……” 三叔省略的话,在场几个人哪还能不明白,连张起灵脸色都微微变化。 纪初桃刚刚被黄狗恶心到,眼尾一片红,她平复下来时,刚好听到三叔在讲他当年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