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唯的娘走过来:“祝老大,既然你不想将女儿嫁到我家,你就把当初五两银子还给我吧!免得你以后悄悄卖了女儿,我们也不知道。” 祝父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小妹年底一定会嫁到你家去的。” 张唯娘年轻时候可是一雷天下响的人物,不然也没有魄力在死了丈夫不甘受婆母气,举家搬到响水村,大声道:“祝老大,你说这话我可不信,今天你这事,可没有通知过我。” 张唯娘却是不信他了,要不是儿子喜欢祝小妹,她见小姑娘是个勤快人,不然她是万不愿意和赌徒家有往来的。果然,她没有料错,这祝大现没有人压制, 祝老大看到张唯娘的厉色,这门亲是做不成了,做不成也好!想到祝小妹借了那么多钱,她手中一定还有,指着小女儿道:“你要钱,找她。” 张唯娘道:“钱是交到你手上的,我只问你。” 祝父很光棍地说道:“我没钱!” 张婶,李族老和陈族老的家人也纷纷上前逼问祝父要钱。 祝父道:“谁借的钱谁还。”祝乐捂着脸哭道:“爹,这可都是你让我却借的呀,借的钱也全给你了呀!” 祝父觉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辩,这可是二十五两银子的事情,卖了祝小妹也只得十八两银子。祝父突然说道:“你们要问就问祝小妹。他又不真是我的女儿!” 此话一出,祝大妹愣住了,什么?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祝乐也有些发愣,这原主不是祝父的亲生女上一辈子可没有被揭露出来。 “你这话诓谁呢?不是你女儿,小妹娘对她那么好?何况,我们是看着小妹娘大着肚子的。”张吴氏趁着人多,终于说了一句话。 “诓你们作甚?我媳妇有天去镇上卖绣品的时候,突然肚子疼,到了医馆,去生下一个死婴。回来的路上,在草丛边捡到一个女婴带了回来,就说是自己生的。”祝父想到这件事情就闷闷不乐,那与他无缘的孩子可是个男婴啊!可惜了,家里没有儿子继承香火。 “怪不得祝小妹和她姐姐差别那么大,小妹白得像馒头似的,人又长得标致,大妹黑黄黑黄的,眼睛还小!” 祝大妹听到人群中的议论,脸更黑了。暗暗痛恨他爹怎么没把小妹掐死,吃了她家那么多粮食,还处处让她被议论。 事情总算弄清楚了,祝父对自己的甩锅很满意,他不用还债,他没有借钱。 “那好!我们不问你还钱了,只要你不卖祝小妹我就向她要债,不对,既然你不是祝小妹她爹,你也不能卖祝小妹了,对吧族长?”张婶说道。 “祝老大是祝小妹的养父。”族长说道,“养父也是父亲。” 祝老大连忙撇清关系,“我不是她父亲,你们不要找我要债。” 祝乐潸然雨下,仿佛被抛弃的可怜孩子,戚戚问道:“爹,你这是要和我断绝关系吗?” 祝老大道:“是,你本来与我就无甚关系。你借的债你还就是了。” 祝乐答道:“爹,虽然那些钱都是用在你身上的,但是的确是我去借的,既然你和我断绝关系了,我还就是了。” 祝小妹向着族长哭诉道:“为了我的债务不连累我的养父,族长,还请你出一份断绝书,让我……养父和我的关系断了吧!” 祝老大连忙说道:“对,对,对,出一份断绝书,免得大家向我要债。” 大家看他迫不及待撇清关系的样子,各自叹息祝小妹以后的路可怎么办? 外面天色昏暗,且祝家没有笔墨,族长儿媳提议到她家去写书。 一行人跟着族长,到了族长家,他家里很大,且院子是围着的。族长的大儿是读书人,断绝书由他来写。 磨墨之间,祝大妹站了出来,出声道:“我爹娘养大祝小妹,小妹不应该给抚养费给爹吗?” 祝老大脸上一喜,是呀!自己是该向养女要些抚养费才是!“小妹,你就给我一百两银子,作为抚养费。” 众人的目光瞬时落在祝老大身上,四周鸦默雀静。 祝老大也不怵,说道:“小妹的锈艺可是我媳妇教的,就凭她那锈艺一年能挣上十多两银子呢。更不用说,以后锈艺更好了,挣的就更多了。” 族长儿媳开了口:“你媳妇和小妹一年能挣那么多银子?骗谁呢?怎么你家还是两间烂房?” 祝老大有些羞愧地说:“这不,我想用这钱挣点钱嘛——” 张唯娘道:“一年几十两银子,你都拿去赌了啊?”本来听说祝小妹能挣这么多钱还很惊讶,还想着能做自己的儿媳也不错。但是,祝老大就是个无底洞啊! 祝大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