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江知渺心头忽然紧张。 “他?” “跟他……有关?” 太久没见,江知渺却没办法忘记这个人。 宋辰坦言,“不是有关,而是这件事就是他动的手。” 江知渺有些震惊。 “你不必吃惊,这些年楚怀晋一路从底层爬起来,这条路他的确走的比较艰难,所以最初严恒那些人找他时,他并未答应。可是后来,梁王将盐铁部分的经营也交由他负责一部分,所以他也想趁势往上爬,才想着替李沄解决掉这个麻烦,好将来代替李沄在梁王身边的位置。” 话虽如此,可梁王毕竟也不是傻子,不会因为这一次的出手,就轻易相信他人。 江知渺思及此处,眼眸微暗,“从前,我倒真觉得他是个好人。” 毕竟她那时艰难,住在楚府的日子里,总是有衣穿有屋住的,她总觉得自己同他相处那么久,久到应该能够看穿一个人。 可惜,她错了。 人总是善于伪装的,尤其这种一开始就是怀有目的的接近,更不可能轻易露出破绽。 忽然,一抹温度覆在她的额间,令她下意识抬了眸,映入一张清冷的容颜,嘴角却怀着柔和的笑意。 “别总发愁,这些都不用你操心。” 额间的手掌穿过她的发丝,落在了她的耳后,替她拢了拢秀发。“如今,阿烈重伤,要问他话也须等几日后了,到那时弄清楚真相我再告诉你,如今,你只管安心等着消息即可。” 江知渺面露愁色,有些担忧,忍不住扯住了宋辰泽的衣袖,再次叮嘱。“千万要告诉我,我会等着的。” “嗯。”宋辰泽轻覆双手,握住她略带冰冷的手,安慰道:“一定。” - 暗室内。 一身青衣的男子站在门前,负手而立,在他身后,一张灰色的长凳上,趴着一个已经有些奄奄一息的女子,女子身上伤痕累累,看得出来她是受到了酷刑。 昏暗的烛火下,那张脸忽明忽暗,很难让人想象她曾经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 少顷,女子仿佛清醒了过来,想要挣扎,又牵扯到身上的旧伤,一时难以开口。 可男子听见声响,却并未回头,反而拔高了声调,吐出冷冷的话。 “受了七十二道鞭刑还不肯开口,你可当真是嘴硬啊。” 那女子听闻此话,像是一件笑话一般,毫不在意,露出讥讽。 “你……你……永远……” 女子艰难一字一句吐出话来,“永远……赢不了……他……” “冥顽不灵!”男子挥手示意,果然下一刻旁边有人拿着银针,狠狠朝着那女子的额头插了上去,一瞬间,女子怒目圆睁,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识。 事情解决后,男子整理衣衫,重新推开门从暗室离开。 不久,一名侍女匆匆而来,行完礼后开口道。 “启禀太子殿下,晚饭后公主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趁娘娘休憩时偷了出宫的令牌,据侍卫来报,公主是往兰府去了。” “什么?这长宁怎么愈发大胆了!” 慕琰一时怒火攻心,有些无法言语的怒气。 “还以为让她思过她能知错,如今更是一错再错。” 他沉思片刻,急忙追问,“父皇那边知晓此事吗?” 那侍女摇了摇头,沉声回应。“陛下如今尚未知晓,娘娘命奴婢立刻来告知殿下,若陛下知晓,恐怕公主要受更重的处罚,还请殿下尽快找回公主。” 慕琰挥了挥手,立刻吩咐,“你且回去告诉母后,我立刻派人去寻,让她暂时瞒住消息,同时将长宁宫所有人看管起来,不许泄露半点风声。” 侍女立刻点头:“是,殿下。” 慕琰颇为无奈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有些心累。 - 房间内灯未落多久,江知渺便听见隔壁似乎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她有些不解,如此深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正当她要推门查看时,门外传来了宋辰泽的声音,他将声音刻意压低,“昭昭,你睡了吗?” 江知渺随即打开门,看见宋辰泽只穿着里衣披着外套,神色慌张,似乎有些急事。 “怎么了?” 宋辰泽走进屋内,示意她将门关好。 “公主偷偷出宫了,原本以为是去兰府寻怀瑾的,可如今兰府的人递来消息,说公主并未去过,如今到处找不到公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