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有所隐瞒,萧烛未却也信了三分。是什么使得廖曹错误结案? 莲花教徒,白莲圣人,五圣徒与…… “楚湘王——” 思绪被来到前堂的苏庄打断,再也连不回来。萧烛未叹气,看向魏屏与苏庄二人。 魏屏制止了苏庄行礼的举动,他指指自己,道:“白飞,乃一名剑客。” 白飞?萧烛未挑眉,魏屏字飞白。 他道:“剑客?既是剑客,便需有剑。敢问少侠的剑又在何处?” “当了。山高路远,车马费不足,只能忍痛割爱。不知萧侯爷能否出借一笔银两,让在下将其赎回。” “不借。”萧烛未摇头。 苏庄在一旁道:“侯爷不借白少侠,我借。”说着便扯了腰间的钱袋子,递给魏屏。 魏屏拱手道:“多谢。在下这就去赎了它。” 也不知此事是真还是假,等他去雨里转了一圈回来,怀里倒也真抱着一把剑了。 转眼到了午时,掌柜命伙计去请几位贵客到前堂用膳。郑榆桑借脚伤之由推托不去,王漪也懒得与人交际,便让伙计把饭菜送到后厢房来。 见惯用的周嬷嬷没在一旁伺候,郑榆桑问母亲王漪:“周嬷嬷呢?” “被吓着了。”王漪道:“她离得近,心里又好奇,便没错眼儿地瞧,不承想瞅见了那被剥了皮的人脸。当时还没觉得,谁知到夜里发了梦,便被魇着了。一早上跟失了魂似的。方才请了医师来瞧,喝了碗安神的汤药,我命她去歇着了。” 说着说着,王漪一阵后怕,亏得是苏庄机灵,扯了块烂布给遮着,要不然她现在怕是也躺在床上。 王漪越想越不舒服,一口饭也吃不进肚子。她道:“等这雨一停,我们便启程。早回早踏实。待在这里,我心里总觉得不安生。” “好。”郑榆桑回答。 这案子,她是知道的,宣元二十三年,还是二十四年来着,被一个刑部令史所破,说是帮派寻仇。至于为什么被扒了面皮?郑榆桑不得而知。好像那时候也并没有人说这尸体是没有脸的。想来是怕引百姓恐慌,模糊处理了,她也觉得,这手段过于残忍了些。 郑榆桑为王漪夹菜,“说不定雨一会儿就歇了,要真在下午赶起路来,到下一个官驿还不知要到什么时辰,还是多少吃一些吧。” 王漪叹气:“你说自打去豫州,这一路上遇见了多少事,待回了京里,须得去一趟寺里。”又看向郑榆桑,道:“你也陪着一起。” 王漪常去寺里点灯供奉,郑榆桑往日却是不信这个。但这事大多是求个心安,她也就答应下来。 远处天边阴暗,雨落成线,要断不断,至天色昏沉,仍未停歇。 终是到第二日才启了程。 早晨出了房门,便遇见昨日那位公子,郑榆桑同他道好。 一旁的王漪看他有几分眼熟,停了片刻,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介绍自己,说是名叫白飞。 这名字,王漪是断没有听过的,便也无意与其闲扯,先行上了车。 而郑榆桑直觉这是一个假名字——许是这名字太过普通,与他不怎么相配;今朝也并没有哪个世家是姓白的。 她冲他笑了笑,仍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白飞,也就是魏屏,拿出那把蓝绸伞来,他道:“昨日对姑娘说,再见时会为姑娘专.制一把,却不想今日见着了,我却没能做出。实在是不可原谅。我便只好将这把伞托于姑娘之手,用于抵债,待改日做出了那把,再来找你交换。” 他言之切切,郑榆桑不愿拂了这份好意,便把伞接到手里,道:“那公子可莫要忘了。” “绝不食言。”魏屏道。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苏庄瞧在眼里,他嘀咕着,“楚湘王又何时同郑姑娘认识了?” “什么?” 萧烛未在他的背后突然出声,苏庄不及防吓了一跳。他侧身让开,露出魏屏与郑榆桑两人,谨慎地问道:“侯爷可要过去?” “我过去做什么?”萧烛未问。 苏庄不说话。 萧烛未又问:“我过去做什么?” 苏庄又怎么会知道。他只知道,这些日子,侯爷待郑姑娘处处不同。他便觉得侯爷大约是存了一些别的心思。 现下这般,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难道侯爷是觉得自己不该过多揣测他的心思? 苏庄低下头,道:“苏庄多嘴。” 说完不见侯爷动作,他翻着上眼皮瞅人。侯爷木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