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物品,里面正有渺渺香烟飘出,走到整整齐齐排成一排,盖着白色被单的尸体旁,调动着手里的挂件在半空缓慢地画着圆。 沢田花玲将制作好的花束,一束一束地摆放在这些已经去了彼方的人的胸口上,然后到一旁安静地等待起来。 鲁夫曼认真的为离世的流星街人做着祈祷,周围那些保护他安全的黑衣以及卡娜莉亚的眉目间都饱含着对此事的慎重,宽阔的教堂内只有人祷告的声音。 【生不代表着一切的开始,死亦不代表一切的结束,废土之中也能绽开绚丽多姿的花朵,铭记你的名字。——鲁夫曼】 等待着仪式的结束,沢田花玲坐在长椅上,逐渐瞌睡着闭上了眼……,当她醒来时,摆放着的逝者已经不知所踪,鲁夫曼在旁边悠闲自在地看着书。 “醒来了?” “嗯,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 沢田花玲淡定擦掉嘴角晶莹的口水,“仪式做完了?” 听着疑问鲁夫曼合起书,他古怪地打量着沢田花玲的脸庞,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你难道没有什么感触?” “感触?” “对死亡的感触,见着去世的人,正常情况下不应该表现出哀悼和沉重的悲伤吗?” 面对询问,沢田花玲瞧着没有神像的教堂上的十字架,认真地思考过后,摇头确定道:“没有。” 鲁夫曼来了兴趣,他翘起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放松下身体,卸下生人勿进的气质,全然做仪式时的正经。 喃喃道:“真是奇怪的小姐。” 沢田花玲不觉得自己奇怪,轻松地耸肩,说:“对流星街人流露出同情,才是一种残忍和侮辱吧。” “我又不是出生在这片地区也不认识离去的人,表现出任何的悲痛欲绝的情绪,都不过是种修饰过的伪善,唯有保持安静是最好的尊重。”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这样奇妙。 当见到没有见过面、甚至不曾相识的人离世,表现出种大悲大同的哭泣之后,不也依然会在几天之后抛诸脑后安心入睡吗?最后时不时拿出来当作一种话题议论着,再表示、表示无处安放而泛滥的同情心,那样的情绪更像是遗憾或者惋惜。 真正的悲痛,是属于逝者的亲属和认识逝者的人。 他们的痛苦是化作日以夜继涌出的眼泪,在自我的否定和一遍遍悔恨和愧疚中长存。 每每想起都会有出现一种假设浮现脑海,‘如果’‘会不会’‘结局不同’,这样的情绪会导致他们在遥远的未来不敢提及逝者的信息,将其锁在千疮百孔的心房永远铭记,直至生命的尽头。 鲁夫曼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到眼前看起来柔弱的少女,这身皮囊之下究竟是怎样美丽的灵魂,嘴角勾起丝弧度,“明天开始我会教导你使用念力。” “诶?!真的吗?” “真的,不过在此之前你要答应我离开流星街。” 沢田花玲对这要求感到疑惑,偏头看向鲁夫曼,问道:“离开?” “离开流星街,绝对不可以和库洛洛相见。” 鲁夫曼起身深深呼吸着,压抑住身体的兴奋,灰色睫毛下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少女的模样:“美丽的事物总是不容易保存,唯有死亡永生。” 沢田花玲:??? 他想留着她,这个世界上美丽的物品,只要你足够强大就能够随意摘取,可美丽之下有趣的灵魂却不多见。 库洛洛是鲁夫曼看好的候选人,他的聪慧以及能力还有那熊熊燃烧的‘欲望’,在世界里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期盼着看到世界燃烧的美景,所以才会对库洛洛抱有超高的期待。 现在,眼前闪闪发光的‘至宝’,如果交给还不懂得珍惜的孩子,一定是会被拿去打磨后关在柜子里慢慢欣赏吧。 不如展现出更高的价值,毕竟只有得不到的宝物才能被称之为宝物,拿到手的终究会成为废品。 “利马,花玲小姐会和卡娜莉亚他们一起离开流星街,帮我联系莫罗婆婆……,当然若能和基裘夫人通上话最好不过。” 毕竟,现在的基裘可是揍敌客的现任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