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鸿天祠的鸠?你竟然没死!” “你认识我?”摧雪见女人一副惊骇模样奇怪的指着自己。 “废话,这江湖中谁不认识我俩,”胧雀走到摧雪身后,啧啧称奇,“没出息,居然被吓成这样。” 下一秒,胧雀脸上笑容凝固。摧雪在武林中出手即死人的狠辣手段最为出名,或许女人早知自己没了活路,为了不被审问出机密,只好催动自己体内蛊虫,脸上带着笑,很恨凝视摧雪,直至缓缓倒下身。 摧雪脸色阴沉,上前探鼻息,随后起身叹气:“没气了。” “对不住啊,我也不知道她胆子这么小...”胧雀在角落瘪嘴。 “不怪你,她既然有赴死决心,再如何也不会被我审问出什么,”摧雪弯腰捡起地上从女人身上掉出的玉坠,杏眼微眯,“而且,这次也不是一无所获。” 这青玉双角玉坠所缺另一半,她曾经在她那好妹妹沈珂身上所见过。 ...... 皇宫御花园 百花争艳,一片繁美春色。一群莺莺燕燕说说笑笑,时不时停顿下来拖起那娇艳欲滴花儿欣赏。沈珂被一群贵女围在中央阿谀奉承,笑容满面,见一群千金中的赵嘉瑗与赵嘉姒笑的勉强云游在外,眸中划过不喜神色。 “赵四小姐与赵三小姐可是最近遇到何难处?怎的在这大好赏花宴拉着脸?”沈珂高傲昂头,轻轻抚摸怀中波斯猫柔软长毛,面向赵家姐妹,稍稍笑着问道。 赵四小姐赵嘉瑗如梦初醒,扯扯身旁姐姐赵嘉姒衣袖,连忙福身垂头:“公主殿下息怒,臣女最近家中逢变故,实在是...” “哦?发生何事了,说来听听?” 赵三小姐赵嘉姒说起此事便气不打一处来:“公主有所不知,臣女父亲早年赎回过一名妓子做妾,那勾栏女生下一天生红发婴孩,被父亲逐出家门。但是最近不知怎的,将那野种找回。那野种从小在街市长大,粗俗无礼至极,偏生会些三脚猫功夫,将后院儿治的死死,连我阿母也不敢动她,直到后来,那野种外出后突然失踪,我们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那你们为何如此苦恼,那野种不是失踪了?”沈珂轻笑,眸中却暗藏冷意。红发...是巧合吗,鸠那贱人的好姐妹胧雀也是天生红发。 “是啊,可是臣女的贴身婢女午时上街购螺子黛,说是看见了她,这不,她要是回来,我们怕是又过不了什么好日子了。”赵嘉姒撇嘴,语调气愤。 沈珂目光森然,若不是巧合,那野种便是镖局的胧雀,可她先前便将她打入司狱,是何人将她解救出? 正思索,忽然腹中剧痛,喉头一腥,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来。污血滴落在波斯猫皮毛上渗下,腐蚀皮肉,猫忽然狞叫一声,将沈珂手腕抓出血痕,跳下地跑走。 沈珂失力跌倒在地,眼前昏沉,逐渐化为一片黑暗。 “公主!” “公主殿下!” “来人!快宣太医!”...... 再次睁眼时,沈珂唇色苍白,弹坐起身。宫女端药推门而入便看见沈珂艰难踉跄在联三橱中寻找什么东西。 “公主殿下,您身体虚弱,太医说您短时间不可下地行走。”她上前欲将沈珂扶住,这时沈珂已找到那符文诡异的檀木盒,见宫女上前,她狰狞着小脸使力拂开。 宫女被她拂开前,瞥见沈珂手中木盒里正躺着一壮硕的黑色大软虫,她心一骇,不察被沈珂推到在地。 “滚开!本宫没病,滚开!!” 沈珂胡乱挥舞衣袖,神情扭曲,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宫女见着诡异场景,也不顾泼掉的药,连滚带爬逃离殿中。 宫女离开后,沈珂垂眼看着木盒中死去的母蛊,狰狞神色逐渐化为悲戚,她跌坐地上,紧握腰间冰凉青玉双角玉坠,撕心裂肺的痛感让她捂住胸口,泣涕如雨。 此时殿门投进的阳光被一身影笼罩,沈珂失魂落魄抬头,男人身姿修长,清晰下颌线紧绷,眼眸深邃,眉头紧锁。 她快速爬向楼齐涯,将木盒中的母蛊递给他,声音悲怆:“齐涯,我的阿娅死了...她死了。” 楼齐涯并不意外,在他收到暗卫告知沈珂忽然吐血晕倒时,结合先前在狱中之事,他便猜到荼娅大抵是没活成。 荼娅便是那南疆女,沈珂将她视为自己在这世上唯一亲人,两年前,荼娅为救沈珂被刺伤心脉,沈珂果断将自己与荼娅一齐下了同命蛊。 所谓同命蛊,便是借命之人以血每日喂养其母蛊,并需吃下母蛊每月分离的肉身,再将子蛊灌入续命之人命脉中,借此续命。 借命人死,续命人同死。而续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