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粒药丸:“王爷,这是那自称寻荫的人给奴婢的,说是可以解百毒,就娘娘一命!”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青果,在他们的印象里,青果的声音总是细细弱弱的,他们还从未见过青果如此大声地说过话。 青果原本白净的小脸此时已经涨红,上面有着交错的泪痕:“奴婢不知那人是何居心,因此不敢拿出来,还请王爷恕罪!” 青果哑着嗓子:“奴婢愿意为娘娘试毒!” 守在云幼清床边的素荷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也跪在了地上:“奴婢也愿意为公主试毒!若是没了公主,奴婢这一条命不要也罢!青果,你的路还长,不要冒这个险。” 赫连雪垂眸,拿起了青果手中的药丸,在纷杂的环境中轻轻地开了口:“我来。” 即使赫连雪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场的每个人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青果磕起了头:“王爷这使不得啊!” 赫连雪却好似没听到,径自从那药丸上面刮下来一些,而后端起放在桌子上的水,喝了下去。 素荷说,没了云幼清她的一条命不要也罢,但对于赫连雪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赫连雪走到床边,看着昏迷的云幼清,那寻荫在他前世并未出现,因此他不知道寻荫的目的,但那人似乎想从自己和云幼清身上索取什么,所以应该不会害云幼清便是了。 赫连雪的身侧便是梅舒云,若是在从前,梅舒云恐怕会一直盯着赫连雪不放了,但是现在,她的目光从未从云幼清那里移开。 这段真挚的友情,远比那虚无缥缈的情爱重要的多得多。 屋内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赫连雪。 啪嗒...... 赫连雪和梅舒云耳力过人,自然听到了这水声落地。 下雨了吗? 梅舒云向门外看去。 赫连雪来后并未将屋门合上,因此梅舒云一眼就看到了屋外云疏月朗的景象。 那是什么声音?梅舒云皱了皱眉。 啪嗒...... 又是一声。 这次青果也抬起了头向外看去。 赫连雪看了一眼方才点上的香,一炷香的时间已到,看来这药没有问题。 赫连雪抿了抿嘴,指腹抚上了云幼清的唇|瓣,将那粒药放入了云幼清的口中,又托起云幼清的身子,给云幼清喂了些水,让云幼清吃下了那粒药丸。 做好这一切后,赫连雪才回头看向了屋外。 啪嗒......啪嗒,啪嗒...... 那奇怪的水声似乎更加频繁了。 赫连雪站起身向屋外走去:“王妃,你和青果不必出来。” 梅舒云守在云幼清的床边点了点头,青果则是走到了门口守在那里。 赫连雪看到了一个流着泪的少年站在院子中,立在还未收回去的灯笼旁。 “嘉松王?”少年仰起脸看向赫连雪,脸上纵横的泪痕和笑容交织在一起。 赫连雪打量着少年,此人来到王府他竟是毫无察觉:“你是谁?” 少年露出一颗虎牙:“祝长冬。” “你下的毒?” 祝长冬看着赫连雪清清冷冷的面庞点了点头。 听说嘉松王与其侧妃感情笃深,如今看赫连雪的模样也不像是多关心的模样。 人心果然都是虚假的。 祝长冬本以为赫连雪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赫连雪竟是一个飞身就来到了他的眼前,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祝长冬嘿嘿地笑了一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知道了,我给她下毒,让你丢了面子是不是?” 祝长冬看着赫连雪抓住他脖子的那只手,轻轻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抚了上去:“为什么,我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呢?” 赫连雪的手抖了一下,将祝长冬甩在了地上。 赫连雪看着祝长冬猛咳,眼底没什么情绪,这祝长冬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入王府必定是有一些手段的,但似乎又不像擅长武功的样子。 青果在不远处将那祝长冬的样子收入眼底,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她曾在养晦阁见过祝长冬! 那祝长冬只长她三岁,却是周围同龄孩子最不愿提起之人,不仅因为祝长冬他善用毒,杀人于无形之中,更因为此人极疯,让人摸不清脾气,上一秒还对你笑意盈盈,下一秒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祝长冬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