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门票,游客可以随意进出,周边的居民常来这儿附近散步。 商铺隐藏在古建筑中,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结合了人类的巧夺天工,具有协调美感。 这里有座小山和溪流,他们正在山脚下。 走进这里,宛若走进了几十年前乃至几百前的光阴里,联想起泛黄的书页,甘愿在历史的长河里穿梭徜徉。 宁玉观察四周的时候,林深也在观察她。 她身披的西装外套半脱落着,露出半遮半掩的白皙臂膀。 不经意看去,实在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视觉冲击。 尤其是……肩膀上的那道粉色红痕,应当是刚刚不小心磕碰到的,她皮肤娇嫩,估计要过几天才能消掉。 林深回想起自己亲吻宁玉的本意,他微微侧目,眸光变得幽深。 白色保时捷仍在原地。 不走也没事。 至少看到了全程,不是吗? 车外之人难以瞧见车内景象,而车内人看车外向来是一览无余。 坐在驾驶座上的谷源红了眼,抓紧方向盘,直勾勾盯着他们。 宁玉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她知道,曾有无数人来到这个网红景区打卡,发出“今夕是何年”的感慨,五感会欺骗人的认知。 想必再苦闷的人走进这里,也只会感慨世界的广阔与自身的渺小。 宁玉抬头,微微眯起眼:“你怎么不说话,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林深不想让宁玉知道真相:“我们的结婚协议上没有写不能接吻,所以我的行为是合法的。” 那还没有写不能doi呢。 宁玉的想法激活了回忆,脑中顷刻间闪回了毛希曾说过的话:“林总那样的人,少do一次都太吃亏了!” 她的唇上还残留着林深的温度,此刻不忍面红耳赤,可心底生出了别的情绪。 只是因为合法吗? 宁玉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答案有什么不满,说出口的话带刺:“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只是走到了这里,忽然有了找人亲吻的兴致?而我恰好是你的合法妻子,就这样选中了我。”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林深喜欢她,所以才亲她。 她没有这么自作多情,很快排除了这个可能。 “……” 她恶意揣测:“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吧?在你心里,我就是依附于你的下位者,和你公司里的下属没有什么两样,没有拒绝你的资格。同时,你也从未思考过惹我生气的可能性。所以,你没有考虑我的情绪,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工具。” “……” 可是,事实好像就是她说的这样。 林深是能决定一切的人,她只是他名份上的妻子,本来就没资格对他的行为指手画脚。 亲吻一事,本质上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或许,她应该有下位者的自觉的。 想到这里,宁玉的气焰一下子蔫下去:“就算你的所作所为是在还曾经的人情,但铭记恩情救了安行生物的人是你,在寿宴那天给我们家挣面子的人还是你,同意我婚后出国游玩的也是你,甚至你制定的结婚协议条款,大多都是有利于我的。做到这份上,哪怕是救命之恩,人情也早就算还完了吧。” 听起来是那么的仁至义尽。 这样的大恩大德,她理当缄默着承受林深所做的一切。 在传统观念中,她是“嫁”给了林深,成了他的附属品,跟他回家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和寄人篱下没有什么差别。作为交换,林深出资帮助她的家族企业渡过难关。 这种并非势均力敌的婚姻,分为强势方和弱势方。 弱势的那一方,势必过着看人脸色的生活。倘若强势方对她好,那是她运气好、有福气,否则……只能自求多福,尤其是那些没有家庭支撑的女孩子。 宁玉本身是讨厌“嫁”这个字的,它分明有着不平等的意味。 然而,她偏偏是靠这样的手段获得了家族的救赎。 曾几何时,她见到了身边许多人的婚姻乱象,断定自己必会在婚姻的事上反抗家族,哪怕是独立出去。 因为爷爷,她妥协了。 她一贯想当自由飞翔的格查尔鸟,而不是人工圈养的金丝雀。 林深明白宁玉误会自己了,他镇定自若,仍旧沉默着。 有时候,她的性格真是意外地刚烈。 正如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