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伟习惯正午十二点吃饭,宁玉喊醒了林深,两人卡着点出门。 往客厅走的路上,宁玉问林深:“你帮我请假用的理由是什么?” “蒋前辈的单独指导。”是最不会落人口舌的答案。 “那你自己呢?”宁玉说着看向林深。 林深的脸上还留着一道粉红的红印子,一看就是才起床。 “实话实说了。陪妻子和爷爷吃饭,路途遥远,地址偏僻,赶不着上班时间,上午就不去了。” 这个理由,堪称无懈可击。 宁玉最后一个疑问是:“你早上有听见我的闹铃响吗?” “有,我替你关了。准确来说,是看见它快要响的时候关了。”林深语气平淡,似乎诉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宁玉想了许多。 或许林深是特地拿着她的手机,掐着点关闹钟的吗?为的就是不吵醒她? 林深又不知道她的手机屏保密码,要想闹钟不吵醒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到了早上才能放心睡觉吗? 宁玉的问题才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就遥遥望见了宁继,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宁继比他们早坐上桌,宁玉活生生忍住了掉头就走的想法,认命跟着林深坐到了他的对面。 原来他们三个人,今早齐齐翘班了。 宁玉想趁着爷爷还没到解释一下:“哥哥,昨天晚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都知道的,可以理解你们。你要是比较在意这件事,我以后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宁继远远看见了宁海伟的身影,“别说话了,马上要开始吃饭了。”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了? 宁玉真的很想问问他到底理解了什么,求助地看向林深。 林深回了宁继一句:“那就当作不知道吧。” 一顿饭在异常的沉默中吃完了。 下午,宁玉和林深前后脚进入公司。 “浪潮左岸”的工作氛围一天一个样,比如今天,同事们不知议论着些什么,连指向她的手部动作都不掩饰一下,明摆是说着和她相关的事。 大家都才吃完午餐,状态散漫。 毛希扯扯宁玉的袖子:“你昨天是不是和林深说了点什么呀?” 宁玉不明所以:“我应该和他说什么吗?” “那看来是艾狭自己人品差,被人看不惯举报了吧。我的评价是活该!” 毛希斜睨了眼自己后方的某处办公桌,桌上一尘不染,什么杂物都没有,前任同事存在过的痕迹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宁玉记得那是艾狭的办公桌,且这人昨天说了她的闲话,使她有那么点印象:“艾狭怎么了?” “他被紧急辞退了,上头说他造谣,对公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今早我们看着他收拾东西走的。”毛希脸上的笑容洋溢,“我一直不太喜欢他,看他卷铺盖走人,我可开心了一早上呢!” “嗯。”看见毛希笑,宁玉的心情也明媚起来。 “我发现舆论这个东西,真的是变化得超快啊。自从前辈选中你之后,大家私下对你的态度都不一样了。”毛希故弄玄虚,“你要不要猜猜早上大家都说了你什么?” 宁玉托腮:“难道是说我关系户刚刚拿到大型合作飘了,导致第二天早上就翘班,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哎呀,大家都知道你早上也在工作,只是没来公司而已,不会明知道这些故意去嘲讽你的。” “那看来是好的方向了。” 毛希压低声音:“就我今天早上刚来的时候,好家伙,一群人朝我走来,我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结果他们是排队托我和你说几句好话,就为了加你私下的联系方式。怎么样,你想不想加?” 宁玉没首先考虑自身:“不加的话,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吗?” “不会的,这是他们有求于我。你不要考虑我,这是你的事,你应该先考虑自己。”毛希目光灼灼。 或许是毛希的眼神太过赤忱,又或许是她的话语冒着热气,宁玉的心被烫了一下:“那我就不加了。” “好!据我的了解,他们接下来会主动找你的,使尽浑身解数的那种。”毛希得意洋洋,“谁让他们一开始对你不好的,这就让他们感受一下火葬场的威力!” 一整个下午,宁玉的工作邮箱时不时收到来自同事的夸赞,都不带重样的。 他们没见过她写的剧本,夸也只好从相貌、衣品、能力等维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