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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2)

那日死在杨秀马前的女子的身份在当日就被查清了,是教坊司的雅妓薛芙。

那薛芙从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可她的父亲因为几年前的私铸铜钱一案被判了斩刑,他们全家男丁被流放,女眷全部进了教坊司。

按说这薛芙进教坊司也有几年了,最初的几年不见寻死,却偏偏在成了当红头牌之后在全城百姓面前自尽,还死在了当朝状元的马前。

实在是令人费解。

再加上此案目睹的人太多,影响非常大,又打断了今科的进士游街,使今年的状元都成了疑犯。这种案子真是百年不得一件,加上前段时间的试卷泄漏一案还没有下文,陛下震怒,责令大理寺速速破案,所以景瑜当日便开始调查。

因为薛芙是死在了杨秀的马前,且在死前高喊杨贼害她。于是杨秀成了本案第一位嫌疑人。

这杨秀出身弘农杨氏,父亲是幽州的州牧,他也算是世家出身的官宦子弟。这杨秀自小拜在白鹿书院,少有才名,科考也是一路顺遂直至状元。

怎么看这般前途无量的人都不该和教坊司的□□有什么关系才对。

可人却偏偏死在了他的马前,让人不怀疑他都不行。

说起来这杨秀真是倒霉,高中状元的一天本该是人生中最荣耀的日子。可出了命案,他这个状元之位还没坐稳,就先进了大理寺。

进士游街那日目睹此事的百姓太多,想堵住百姓的嘴也是不可能的。

这几日长安流言四起,到处都在说新科状元和那位惨死花魁的风流韵事。

萧长捷作为距离杨秀最近的花魁案第一目击者,顺理成章地被传唤到大理寺问话。

萧长捷也在这里见到了大理寺卿景瑜。

景瑜此人,年岁和裴景和相近,但二人完全不同。萧长捷若是从前见过景瑜,便不会在第一次遇见裴景和时将他错认成景瑜了。

裴景和就像是春日暖阳,见之便如沐春风,令人心里妥帖。景瑜就像是冬日寒气,见之便心生冷意,恨不能退避三舍。

萧长捷看着面前面若寒霜的景瑜,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认认真真地向景瑜行礼。

景瑜也回了一礼,他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切入正题。

“林榜眼在案发时,看到了什么?”

萧长捷想了想说:“那日我跟在杨秀的马后,经过朱雀大街时,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喊叫,之后就看见有一名女子从楼上跳了下来,落到了杨秀马前,摔死了。”

“女子喊了什么?”景瑜接着问。

“那女子说,杨贼害我。杨贼害我全家。”萧长捷老老实实地回答,反正一条街的百姓都听到了,她说了也没什么紧要。

“那女子可说了杨秀的名字?”

萧长捷摇了摇头说:“我并未听到。”

“那事发之后,你做了什么?” 景瑜话锋一转,又接着问道了萧长捷的行为。

“我将马停住,等侍卫过来处理现场。”萧长捷说。

景瑜闻言看了一眼萧长捷,那一眼别有深意似的,随后他说:“杨秀遇到这种事情,害怕得连马都翻了,你离他那么近,却稳稳地控住了马。那女子死的惨烈,你不怕吗?”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她见的多了好嘛!

但萧长捷扮演的林书阳是个书生,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于是萧长捷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次戏精上身。

“怕啊,怎么不怕!我当时立刻就被吓懵了!但景大人你不知道,皇宫里的马可真是通人性,它察觉我害怕,竟然自己停下了!你说神奇不神奇?”萧长捷夸张地感叹道。

“是啊,宫中的马都是好马。但据当时的侍卫回报,看到死人之后,其余的士子都吓得面色苍白,唯有林榜眼你镇定自若。这份心性,景某佩服。”

萧长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什么镇定自若,我都说了我那是吓懵了。我这人表达恐惧的方式就是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怎么这也有问题吗?”

随后景瑜又接着问她:“那当日你可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比如说杨秀的行为举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萧长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她一拍手,惊喜地说:“有!”

景瑜立刻问道: “是什么?”

“那日游街的时候,小娘子异常的多,挤满了两侧的楼,还抛给我好多手帕和香囊,我都好好收着呢。我还是第一次收这么多小女娘的礼物!记忆实在深刻!”萧长捷感叹地说。

“还有那跳在杨秀马前的女子,长的也不错。也不怪乎杨秀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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